她讥诮地笑道:“就算是刑部、大理寺给人定罪,也得有个确切的罪名,我看父亲这个礼部尚书不当也罢。”
“混账!你还有脸狡辩!”
沈正青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指着沈云绾的鼻子骂道:“你要证据?来人,给我把奸夫带上来!”
“奸夫?”
沈云绾的一双桃花眼危险地眯了眯。
原身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温婉贤淑,怎么可能做出有违闺训的事情。
恐怕又是那两个渣男贱女的阴谋。
很快,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厮被五花大绑地拖到了花厅内。
看到沈云绾后,他大声嚷着:“二小姐,当初是您主动给小人写的情诗,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才会与您暗中来往,昨日也是您先约小人私奔的,您可不能不认账啊……”
沈正青喝道:“孽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沈云绾不知道沈正青是真蠢还是假蠢。
如此油头粉面、形容猥琐的人物,给原身提鞋都不配。
可笑的是,沈正青居然会相信!
“笑话!我堂堂尚书府的二小姐,才貌双全,是有多想不开,要跟一个小厮私
通,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父亲,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做到礼部尚书的?”
“事到如今,你还一味狡辩!”
沈正青怒不可遏,将一张纸笺丢到沈云绾的面前,语气森然至极:“看清楚,这上头是不是你的字迹?”
沈云绾捡起地上的纸笺,指尖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
沈云绾挑了挑眉。
这字里行间倒是情意绵绵,可仅凭几句情诗就要给亲生女儿定罪,若说背后没有猫腻,沈云绾能把头割下来当球踢。
她想也不想地反驳道:
“第一,一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小厮,我和他就算有私情,也不会拿情诗来表白;第二,这上面的字迹看似和我的一样,却毫无筋骨,极有可能是从我平时的笔墨上拓下来的。”
“父亲却对这么明显的疑点视而不见,是想屈打成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