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萧夜珩说道:“主子,萧君泽是在我们府上出的事,让他出丑固然痛快,您在陛下那里却会落下残害兄弟的罪名。这女子用心险恶,不能不除。”
“笑话!我若想害你们王爷,又何必救他。说别人是蠢货,我看你的脑仁比核桃仁也大不了多少。”
闻言,莫北的面庞浮上了一丝怒色,然而,沈云绾却不给他发作的机会。
她眯起一双桃花眼,眼睛看似在笑,眼神却充满了轻蔑。
“捉贼拿赃!我既然是来给谨王侍寝的,用上一些媚药,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女子邀宠的手段,虽不入流,也挑不出错处。而萧君泽明知兄长正在行房却强行闯入,无礼在先,你们王爷何错之有。”
“何况……”
沈云绾翘起唇,一双波光流眄的桃花眼盛满了讽刺。
“我所
用的媚药挥发极快,吸进去的只有萧君泽。”
“张太医和御林军是跟萧君泽前后脚进来的,为什么其他人都正常,萧君泽却兽性大发。”
“他若是敢在这件事上纠缠,岂不是在昭告天下,他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又怎么能成为一个贤德的君主。”
“所以,不管萧君泽再气再恨,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这就叫做无证之罪。”
沈云绾说完,孟池已经目瞪口呆,直到这时他才感到后怕,自己竟然惹了一个女罗刹。
此刻在看莫北这位同僚,不仅没有以前的针锋相对,而是生出了一股同病相怜之感。
只有萧夜珩面色如常。
他淡淡一笑:“莫北,听明白了吗?沈姑娘智比诸葛,本王原以为你比孟池聪明、沉稳,如今看来,还差些火候。”
“王爷教训的是,属下知错。”
莫北垂下眼帘,单膝跪在地上,虽是请罪的态度,却让人无从窥探他的心绪。
沈云绾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尖。
孟池虽然冲动,但胸怀坦荡,纵然自己跟他结下了梁子,从他身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忧惧、嫉恨之态。
反而是这个莫北,对自己暗存敌意,这种人才是要小心的。
“该解释的,我都解释完了,现在,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沈云绾打算治好萧夜珩的病之后便离开京城,一个小角色,还不配让沈云绾放在心上。
“今日多谢沈姑娘相助。”
萧夜珩冲着沈云绾
拱手一礼,他身上的矜傲不见了,此刻微微含笑,犹如春风拂面,楚明轩号称“谦谦君子”,在萧夜珩面前,立刻被秒成了渣渣。
看在这个笑容的份上,沈云绾心中的不快总算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