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封炉的手艺也高,不然光每天早上重新引火费事不说,只是那引火的浓烟就让人受不了。
这胡同里哪天早上不得有几家引火弄的浓烟滚滚。
得,这炉子也不成,看来啥都要重做,光着炉子、烟囱就得一笔不菲的花销。
而且买现成的蜂窝煤也贵,弄个手动压摸具,自己买煤粉和黄泥制作才是后来许多普通老百姓的选择。
最近就别上交给奶奶钱了,这炉子、烟囱的钱总要有个出处。
在寒冷的北风中,徐得庸“全副武装”骑上三轮出门,那木楼钟也被他固定在车内。
本来想着让奶奶打听个买主,可寻思寻思为那三瓜两枣犯不着,还是放委托行吧,时间长点就长点。
大冷的天,人们除了上班的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徐得庸一路骑行,将木楼钟送到之前那个菜市口的委托行,对方还认得他。
“哟,您来了,这是将钟表修好了?”
“侥幸,侥幸,您给长长眼,可以的话就放您这托卖。”
两人攀谈几句,检查完钟表后签了托卖的字据,定价十块,成交后委托行抽成七毛。
徐得庸瞅了一圈没有发现心仪的物品,告辞离开。
这大冷天生意难做,这不,连小酒馆对面的拉洋片的片儿爷都没出摊。
徐得庸瞅了眼紧闭大门的小酒馆,脚下不停的骑走。
片刻之后,一道头上包着头巾,身穿花棉袄的身影从胡同里走出来。
她俏脸微微有点苍白,坚毅的咬了咬嘴唇,左右看了看,见到徐得庸远去的身影,目光顿了顿,不由露出一抹沉思之色。
随即,她慢慢的向街口副食品杂货铺走去,生完孩子还要生活。
身边没人伺候不说,还得照顾孩子和生病的公公。
日子都得她一个人扛。
她坚信自己也能扛着住。
没有男人又不是活不下去!
天杀的贺永强,等老娘出了月子就算公公不许,她也要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