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了就?会跳墙,赵永华逃了,以你的心智,你会不知后果?!”
李诵年满目怒火,在对上李鹤珣云淡风轻的眸子后,终归是?露出了几分失望。
“你明明可以徐徐图之,却偏要这般大刀阔斧,是?为了沈氏吧。”
李鹤珣沉默。
“她杀了赵玦,你怕赵永华报复她,怕当年之事重演,怕护不住她,所以才先发制人。”
李诵年疲惫的道:“你为了一个沈氏,将燕国置于?内忧之地,你以为如此这般,便能护住她了?”
“你可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李鹤珣垂眸道:“父亲担忧之事,不会出现?。”
“你倒是?自信。”
李诵年冷嘲道:“沈氏可知如今上京之危机,皆是?因?她之故,若赵永华当真狗急跳墙,日后她可有脸出府,问心无愧?”
她自是?可以问心无愧,这桩桩件件,便是?日后要人来背,那也是?他的责。
“将她送去庄子上住几日吧。”
李鹤珣猛地看向李诵年。
“等你何?时脑中?清明些了,再?将她接回来。”
李诵年沉声道:“暗中?将人送走,也算是?在护她周全?,免得赵永华将人盯上,你又自乱阵脚。”
李鹤珣见李诵年神情严明,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正欲沉声替沈观衣说话之时,门外忽然传来阿莺的声音,“老爷,公子,奴婢有事禀报。”
李鹤珣将门打开,见阿莺满脸激动,并不像出了事的样子,顿时皱眉道:“出了何?事?”
“方才唐大夫来替少夫人换药,顺道替少夫人把?了脉,少夫人,少夫人她……”
李诵年踱步行至李鹤珣身后,斥责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阿莺眼底满是?高兴的光,“少夫人,少夫人她有身孕了。”
李鹤珣蓦然怔住,就?连李诵年都沉默了许久,方才迟疑道:“你说的少夫人,是?……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