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亦瀚虽贵为皇子,但圣上毕竟心存芥蒂,是以从未对他有过半分疼爱。
宫中下人都是见风使舵,于是宫中给的惯例一吞再吞。
见上面的人没什么反应,更是变本加厉,连馊饭都不再供给。
阮云汐看着眼前已是冰寒之日却依旧穿着单薄破烂衣裳的王爷不免有些难受。
她转过身去,拂去眼泪:“王爷,臣女有些身子不适,先行退下了。”
渝王就这样看着那抹红慢慢模糊,直至消失他才站起身来。
可好景不长,盛京很快传出了二人的谣言。
岑亦瀚立马就被太子压入了水牢,涌过来的粪水一波接着一波没入岑亦瀚的鼻腔。
一身华贵的男子蹲在地上看着他:“岑亦瀚,我以为你会老老实实在后宫中了却残生。倒没想到还是小看了你。”
渝王早已习惯了被屈辱,从前被小太监们关在水牢里逗逗乐也是常有的事。
后来还是一个女官看不下去,训斥了几句,那些人才没敢再放肆。
他小心的开口:“太子哥哥,不知臣弟所犯何事?”
太子抬了抬手让手下将紧了紧绳索,这才得以让岑亦瀚的脸露出水面之外。
“岑亦瀚,你挺会装的。每天在神女面前装可怜不累吗?你要怪就怪你外祖父联合外敌谋反,如今还留了你和你母妃一命已是圣上开恩,如今你还在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东西。你说你该不该死。”
岑亦瀚的脑海里全都是女孩每日给他送吃食的画面,他从未问过女孩的名字,是以也不知道女孩的身份。
岑亦瀚之所以能存活至今就是因为他不多看不多问,那女孩的身份居然是苗疆神女?
岑亦瀚回了回神,对着太子说道:“太子哥哥,我没问过她的名字。该是她怜悯我,才会偶尔给我送些吃食。”
太子拂了拂手,一声阴冷的眸直直地盯着岑亦瀚:“岑亦瀚,你知不知道得神女可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