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冰轮欣喜,看女子的目光柔情满怀。
欣阳慵懒坐回椅上,明亮杏眸闪着狡黠,“先从刷马桶开始,五年之后看你表现再决定给予官职。”
卫冰轮又忍不住笑出声,这是报复过去五年冷眼之仇?
“是,我甘心为公主为奴为仆,听从公主安排。”
压着唇角笑意,欣阳满意点头,“你是得听我话,往后你的一食一衣都靠我活着,再没资格给我摆冷脸。”
男人像模像样谢恩,“冰轮不敢,定对公主唯命是听。”
“你得称我太后。”欣阳纠正。
卫冰轮却不愿改口,太后也好女帝也罢,她永远都是他心里明媚爽朗的挚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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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亏卫冰轮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保全一命。”
婉如叹息,“太子已查出他底细,亲自给在燕云的皇上去了密信。”
“幸得卫冰轮及时醒悟,主动向圣上投案,若再晚一日,皇上先从太子那里知晓一切,届时他再悔过圣上未必相信。”
“说到底还是自己救了自己。”
【师傅师母视我为子,对我恩重如山,我却一直欺瞒利用,冰轮惭愧,但请两位长辈相信,虽有利用,但我对你们的敬重感激从不为虚】
婉如明白,从他救下她便知。
“孟蝶机关算尽,让女儿引诱皇子,可侄子又何尝不是败在欣阳裙下。”
“挑唆促使欣阳远嫁,让帝后承受骨肉分离痛苦,看似赢了一局,可这个举动也让她失去了侄子,世间之事错综复杂,很多都是冥冥中注定。”
送走清音婉如,言欢来到后院。
仲春暖阳,庭院玉兰开的绚烂,勃勃生机,凌骁独自立在树下出神。
这是凌母最爱的玉兰,这些年每每繁花盛开,凌骁便在此赏花,言欢知道他这是想起生母。
“院中还有空地,回头我们再种些紫色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