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打发了两人出去,母女二人坐在床边说私房话。
上辈子自进宫后,蔚秋桦就没再见过母亲的面。
后来她在王府的日子渐渐好了,想邀母亲过去小住,蔚望忠却总是借故推脱,百般敷衍。
她派人打听之后,这才得知自她离开家的第二年,母亲就已经疯了。
她是被什么人逼疯的?答案不言而喻。
蔚秋桦伸手摸了摸姜氏的眉间,虽然已经隐约可见岁月侵蚀过的纹路,但好在母亲现在还算康健硬朗。
她倒靠在姜氏怀里,语带哽咽的说:“娘,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
姜氏虽不明就里,但见到女儿如此温顺亲昵,心里也是很安慰。
外头传来几声做作的狗叫,好似还有些别的动静。
姜氏蹙眉:“哪里来的响声,我出去看看。”
蔚秋桦伸手阻拦:“母亲,女儿有些头痛,母亲不若先替女儿揉揉?”
今夜,蔚春燕必定要密会谢炳陵,紧急商量怎么谋算让她代替进宫的事。
上辈子,她人已经走到宫门口,在即将跨进去的时候,蔚春燕才小声在她耳边炫耀说:
“姐姐好走,妹妹会替你好好照顾谢家哥哥的。”
她当时不解,只觉得蔚春燕故意捂着肚子的摸样十分可疑。
后来家中来信她才知道,原来这两人在她走后不久便“奉子成婚”了。
蔚秋桦自问对谢炳陵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谊。
若他真心爱慕蔚春燕,光明正大与她说,她是会成全两人的。
可他们暗地里欺骗她,算计她,把她的善良当愚蠢,她就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