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处处故意挑拨两人关系的时候,蔚秋桦就有所察觉。
只是她没想到蔚春燕会这么厚颜无耻,跟谢炳陵早已无媒苟合。
现在想来,只怕父亲是已经知道了两人的丑事,这才急切的想出法子让她代替蔚春燕进宫。
“给姐姐问安。”
蔚春燕笑盈盈的朝蔚秋桦浅浅行了一礼。
“祖母听说姐姐病了,特意要我过来看你,姐姐现在可好些了?”
蔚秋桦冷冷的看着她。
这蔚家不过是小门小户,这边房里说话稍微大声些,那边就能听到。
想必是蔚春燕听到这边的争吵,知道是为着代替入宫的事情,所以急急忙忙的找了个由头过来帮忙。
蔚望忠刚刚被蔚秋桦连翻揶揄,心里窝着火,便粗声责备蔚春燕这么晚了还折腾。
蔚春燕乖巧笑着说:“姐姐就要进宫了,这往后还不知道哪天才能见上面,能和姐姐多待一会,都是我的福气,怎么还能说劳累呢!”
蔚望忠心下稍宽。
还是这个二女儿说话顺耳,能讨他欢心。
蔚春燕声音软软糯糯的,手捧着一只红色绣花荷包,说:“这是祖母让我拿来的,说是给姐姐在宫里打点,姐姐快收下吧!”
蔚秋桦知道那荷包里面放着的不过是几两碎银子,便笑着说:“还是祖母想得周到,担心妹妹进宫后吃苦,妹妹可得好好留着这钱,别胡乱花了。”
蔚春燕面上微惊,又听蔚秋桦说:“如今外头天寒霜重的,妹妹可要多带些冬衣进宫,当宫女可不比在家里做女儿,那可是要进去伺候人的,妹妹万望照顾好自己,可别叫我们太挂心了。”
蔚春燕双手托着荷包,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只得可怜兮兮的朝蔚望忠投去求救的目光。
却没想到一向偏袒她的父亲,今日只是他耸搭着脑袋不开口。
便硬着挤出一副笑容,僵硬笑道:“父亲的意思是让姐姐你入宫,我原以为姐姐会遵从孝道的,没想到姐姐也会忤逆长辈。”
蔚秋桦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面色坦荡的说:“官衙的公文上写的是妹妹你的名字,姐姐虽说心有不舍,可也不能忤逆了朝廷的命令,不然引了官司上身,连累上亲,那可就是当真大不孝了。”
蔚春燕见威胁无用,便又换了一副要掉眼泪的表情,上前来握着蔚秋桦的手说:
“父亲已经替姐姐打点好了一切,只要姐姐不说,宫里不会有人察觉的,姐姐就看着我体弱多病的份上,代我进宫去吧,我一定会代替姐姐好好孝顺父亲和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