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从头冷到脚,一阵心悸,忍不住咳了几声。
呵,怪不得薄严城一心想要她留下孩子。
只不过因为,他的新欢向依然,已经没了生育能力!
她知道薄严城有多想要孩子。
曾经多少次抵死缠绵之际,男人用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蛊惑,晚栀,我们要个孩子,好吗。
但当时温晚栀不愿意。
她还没毕业,后来又有了自己的工作和事业。
薄严城尊重她的意愿,也就没再提起。
几个月前,她放下最后的尊严,爬上薄严城的床。
是啊,她竟然企图用这个孩子,再为这段支离破碎的婚姻,做最后的挣扎。
现在想来,真是可悲又可笑。
“薄严城,你向来只相信你看到的。可这一生,你就没犯过错吗?”
男人收回手,抽出领巾,擦了擦碰过温晚栀的手指。
“你就是我这一生,犯下的最大错误。”
温晚栀快把苍白的嘴唇咬出血来。
为了挽回这段婚姻,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温晚栀曾经最不屑的把戏,她都用过。
曾经给她无限温柔的薄严城,却变成了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坚冰。
“薄严城,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薄严城看着病床上的女人,苍白瘦弱,脆弱得像是要消散在风里。
他心里没来由地烦躁。
薄严城在病房里踱了几步,脸色愈发难看,咬着牙开口。
“温晚栀,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当年害死我母亲的,正是你母亲温瑾!证据我已经拿到手了。你还觉得,我们之间,值得好聚好散?”
温晚栀像是被雷击中,猛地坐直身子。
又被腹部剧烈的疼痛刺白了脸。
“不可能。。。。。。”
母亲和方姨是闺中密友,她怎么会害方姨的命!
薄严城哂笑一声,像是预料到了温晚栀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