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位置上,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单据。
“阿姨,我知道不该来,但是。。。。。。我怀了慎爵的孩子。”
陆之遥眼瞪得如铜铃大,孕检单上明明白白写着孕周两个多月,她算是有备而来吧?
“作孽啊!真是作孽!这都是什么事!”
厉夫人掩面低泣,“慎爵这刚结婚,当时是你闹着分手,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前任绞着双手,眼泪也是吧嗒吧嗒掉。
一时间,愁云惨淡,如同悲情剧现场。
“妈,结了婚可以离婚,孩子是无辜的。”陆之遥全然感觉不到他们在哭哭啼啼什么劲。
怎么就这么巧呢?
她刚上门,前任就造访,还兜着两个月娃来的。
反正厉慎爵也不待见她,这不两全其美么?
谁知,前任猝然起身,连连摆手,“不必,不必,我怎么好意思。。。。。。”
厉夫人见状,也附和,“你是合法的儿媳,刚进门就离婚算什么,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陆之遥歪头,“那两位的意思是?”
厉夫人清咳了声,扫了云露一眼,“我看,既然孩子是慎爵的,那就住下来,生了为止。”
两女共侍一夫啊?
陆之遥挠头,这种骚操作,她还是头一次见。
云露一听,频频颔首,“谢谢阿姨,既不亏待孩子,也不亏待陆小姐。”
她们俩这出戏,好像根本没征询过原配的意见呀!
陆之遥面有难色,一道沉冷的声音传来,“谁准你住这里,孩子爱谁的是谁的,绝不可能是我的!”
男人推着轮椅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张轮廓深刻的脸,常年像被人欠了二五八万。
陆之遥捂着半张脸,暗暗祈祷着当个透明人。
他们这家子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