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王西楼,示意她快点跟上。
路边的人看着那么灵性的小猫咪,叹为观止。
一人一猫目标明确,一个想去买猫咪的小衣服,一个要去买被套。
然后很快在农贸市场,忽然发现今天是街市,比平日要热闹不少。
一人一猫频频在回收旧纸币的,开蚌取珠的,还有卖塑料盆的,以及吹得天花乱坠卖豆浆机之类的路边摊前停下脚步。
那些人都能说会道,以前每次王西楼买完菜都忍不住站在一边听他们吹一会儿,而且她总是都听得很认真,带着八百年的智慧去审视这些营销手段。
卖豆浆机的棚子下面也围了不少人,全都是中年大妈。
她抱着膀子,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到试喝环节。
小僵尸挤了过去,拿过一个纸杯,脸皮特别厚地大声说话:“我试试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多新鲜啊,好像真的很想买豆浆机一样。
那中年老板看了一眼穿得格外臃肿的姑娘,还戴着口罩,但眉宇间还是很年轻的,这种年纪的群体普遍不是他们的顾客,不过还是给她倒了一杯。
王西楼接了一杯,褪下口罩,抿了一口,点了点头。
边走边喝。
“快分吾辈一点。”
身边的黑猫喵喵叫,尾巴高高竖起。
之前还有那种,听人在上面讲课,下面坐满大妈大爷的讲座,讲完之后还会发两个鸡蛋,或者一些礼品的。
王西楼是每场都会去听,可惜这几年没有了。
她摸了摸羽绒服的口袋,里面没几个钱,感觉这风更冷了。
秋冬之际,天色暗得快,而且天色单调,不会有各种好看的霞,只剩下吹不完的风和黑魆魆的天。
今晚打火锅,风无理到家时早就起锅了。
天冷,也不会在院子里吃饭了。
一上楼,把门关上,屋外寒风尽数消失。
屋子灯光暖和照人,客厅的锅腾腾冒着白烟,屋内没风,白烟就直直向上,电视机也开着,但都没人看。
魄奴颠颠地过来帮他取下书包:“外边那么冷,你一路骑车回来肯定很冷吧,看你手都……咦,咋你手还那么热乎。”
魄奴一皱眉,她想好的措辞都用不上了,还想给他捂着手给他暖手呢。
“你的手怎么那么冰的。”
风无理捏着魄奴小手,揉搓了一下,发现还是冰凉冰凉的,就抓住她的手伸到嘴边,哈了一口气。
然后抓着她两只手板搓了一下,捂住让她暖和,笑着问:“暖和一点没有。”
魄奴始终怔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