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双螺髻的脑袋一点一点,正打瞌睡,脸蛋白中透红,满是少女的娇憨。
徐静雨道:“娘亲说,一家人成亲,生不出正常小孩,只会生出九条尾巴的猫猫。”
“二哥~”
大姐徐梦雪虽然这些天不在家,但并非远嫁了;唐怀亭也不是住在娘家做客。正相反,她们一直是徐家的一份子。
因为觉得过于幼稚,徐振云从前很少和四五岁的小孩一同玩耍;但是并不妨碍他藏在暗处,做个安静的“观众”——这也算是一种独特而微妙的心境了。
“咦?”
因为费用不菲的缘故,徐家以整年为期长期雇佣的长工只有三个,一个照顾身体不大好的大婶;另一个专门看护两个娃娃;还有一个身兼各类杂务。
家里如果有特别需要,还可以继续从“通济居”临时雇佣为期三个月、半年不等的短工。
正因为“一切尽在黄叶笺”的超然与两清,“半隐红尘”的修道人,才可能以普通人的面目,出现于从前亲友之间。
既得到丰厚的回报,也断绝了其他非分之想;同时也极大消除了对修道者的畏惧。
但如果这所谓的“回报”不是以“黄叶笺”的形式存在,而是可以滥用修道者的超凡力量为世俗家庭谋取好处——
徐振云靠在墙头,暗暗鄙视——这个世界的小孩真的是太笨了。
自己的位置正好在陆翠儿正上方的墙头上,而且刚才顺着黄纸条落下的方向往下看,容易造成不好的联想……
徐振云本人兴致盎然的看两个娃娃拜堂,目光向前,注意力非常集中。
同一时间,自己通过“内视”的能力,可以清楚看到,自己丹田内的“棋盘”突然变成明亮的冰晶色,光华熠熠;大约持续了三四秒钟,随着眼前黄色纸条的燃尽而同时暗淡。
这纸条绝对不是从天上落下来的;而是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视线中心的位置,然后再缓缓落下。
徐振云的姐夫、徐梦雪的丈夫唐碎云,是被招进门的赘婿。夫妻二人是在“八部城关”中的“牧部”里包着一片牧场。
不过徐振云现在没空去和陆翠儿解释。连忙跳下墙根,在黄纸出现的正下方的位置,仔细搜索,想要在地面上找到黄纸燃烧后留下的灰烬。
那么毫无疑问,修道者和家庭成员之间就成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附庸关系,也就不可能做到平等如昔的“如故”。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再也没有发生类似的异常;诡异的“黄色纸条”,并没有再出现;似乎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事件。
到了第三天早上,天鹤五行舟如约来到了徐振云家门口!
大晋“入道大典”和“入道第一讲”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