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间,又是一只价格昂贵的茶杯砸碎在许彦洲的身上。
他跪在地上,略低着头。
可那挺直的背脊,实在是让人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卑微和愧疚。
刚闯进卧室的舒澜长吁一口气。
她现在是一点都不心疼许彦洲了。
只要奶奶没事,她就能放一千二百个心。
“许彦洲,你个孽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是有妇之夫?舒舒那么好一媳妇,你不懂得珍惜,那是你自己蠢,可如今弄回一只狐狸精来登堂入室,你是想气死你亲奶奶我吗?”
狐狸精?
奶奶说的是白晓月那软兔子?
舒澜紧抿的唇,真是难得稍微勾出一抹好看自在的弧度。
可只是那淡淡的一抹笑,却好死不死的,凑巧被斜睨视线过来的许彦洲瞧见。
他黑眸深冷。
冻得舒澜仍是忍不住心中一僵,那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火烧火燎的。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也不等许彦洲说些什么,更不等奶奶再一次发难。
舒澜脚步轻盈的走过去,眉眼弯弯,露出一副小女孩本该有的娇憨,柔柔的开着玩笑,“奶奶,今天可是您老的生辰,这一大家子的人凑在一起给您祝寿,您若不开心,我们可都得跟着您心烦意乱了,您舍得?”
三言两语,直戳老太太的软肋。
许彦洲冷哼。
许母阴阳怪气,“还是舒舒会说话,这会儿子,八成老太太想生气,都不敢喽。”
那意思是说。
她舒澜最会的,就是道德绑架,心思何其歹毒,连老人家都不放过!
舒澜莞尔,握着奶奶绷紧的手,又用眼神示意奶奶不要生气,更不要为自己出头。
她冲即将成为前婆婆的许母微笑,耸肩,“妈,彦洲管不住自己,一定要在奶奶的生辰宴上带陌生人回主宅,惹得奶奶火冒三丈,我若不再上点心,那您是不是想直接把奶奶给活生生气死?”
“舒澜,你怎么和我这个婆婆说话呢?”
许母一愣,她也被今日很是不一样的舒澜给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