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隶被白岚枯掐住脖子也丝毫不慌,只是静静看着他还落出一丝微笑,他看着白岚枯那副异常生气的样子,幽隶只想大笑,他想着还真的笑了出来,边笑边说道:“怎么了?天帝陛下生气了?我不就是想看看你儿子的心是不是跟你一样是黑的,不行吗?他又没有怎么样,没伤没病的多好啊,哈哈哈……”
“你!我都说了,我做的事我来还账,你为什么还要动孩子?”
幽隶见他一脸认真也是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他,不过幽隶也支撑不久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阴森森的看着白岚枯说道:“因为我儿子受过的苦你儿子也得受一受。”
白岚枯愣了愣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幽隶打断了思绪,又听他道:“你应该感谢我,这个苦我让你儿子受了没让你受,剜心之痛你没受过,你还是最受益的。”
白岚枯听了他的话瞬间愣在原地,他缓缓松开放在幽隶脖子上的手,转头看向白轻舸,见他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白岚枯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的抓住一般,让他痛不欲生,他朝着白轻舸的方向走了两步,还没碰到他就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推开,白岚枯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一时受不住重重的摔了下去。
他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白轻舸接住了,巨大的冲击力差点让白轻舸承受不住,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扶着白岚枯坐在地上。
白岚枯的眼神空洞无物,像是被人夺了设一般死死的抓着白轻舸的手腕有些神神叨叨的开口道:“轻舸,爸爸对不起你……”
白岚枯一直在道歉,他也是怕了,幽隶的手段他十几万年前就已经见识过了,可他还是跟个傻子一样偏要跟他比试一番,自己以前利用他媳妇孩子攻了他的心,他就要在几万年后报复回去。
白岚枯苦笑一声,轻轻的抚摸着白轻舸的手腕,过了一会儿又说道:“轻舸,去求求你叔叔,让他消消气,爸爸先缓一下。”
白轻舸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幽隶,他轻轻走了过去,站在幽隶身边,想了想还是跪了下去说道:“大人,求您原谅我父亲。”
幽隶看了他一眼,随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白轻舸看着他的示意,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在旁边喘息缓神的白岚枯,又抬头看着幽隶说道:“大人,我就在这里就好。”
幽隶见他不愿瞬间冷下了脸,直勾勾的看着白轻舸,白轻舸跟他僵持了一会儿,实在呦不过他,无奈只能站起来坐到幽隶身边,紧张的握住裤子问道:“大人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幽隶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道。
白轻舸对于幽隶突如其来的表扬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不安,他微微鞠躬道:“多谢大人夸奖。”
幽隶见他如此紧张,轻轻笑了笑把茶杯放在桌上又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只不过被你那个恶心的爹给耽误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认我当爹,我肯定比那个恶心的家伙对你好。”
白轻舸听到这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的顺着椅子就跪在地上急忙说道:“大人,可不敢胡言,我父亲对我来说是极好的,没有半点不是。”
“是吗?”
“是的大人,虽然父亲有时不知道如何与我相处,但是他这些年对我一直是极好的,他知道厌恶宫廷,所以他这些年来再没有跟我提起过接管天庭一事,自从我历劫结束后,与他说清,他与我一直都是以民间父子的相处方式,再无君臣之意……”
白轻舸说了一大堆,听的幽隶直犯困,但是白岚枯就不一样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白轻舸,眼底的情绪万千,白岚枯以前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对他的要求竟会如此简单,他只想与自己做一对寻常父子,而不是君臣,这两者相交有时候让白岚枯都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他还记得白轻舸说过,他一开始对安然只有羡慕,并没有其他的情感,但是因为自己一推再推,他对安然的感情就完全变了,他期待安然的怜悯,是因为安然的感情永远都是真挚的,没有任何添杂,不像他们,爱与不爱都是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