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冽依稀记得几个小时前某人曾严肃拒绝过双喜这个新名字。
啧,六月的天,男人的脸,说变就变。
她作势要吐:“噫,你正常点,别装到我面前,我要哕出来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承想半个小时后玩笑成了真。
时冽头昏脑胀:“能不能轻点踩刹车啊亲,你跟刹车片没仇吧。”
她人生前二十几年从来没晕过车,苏乐的车技绝对有毒。
“我只在八岁开过一次有轮胎的车,还是游乐园的碰碰车,你多体谅。”苏乐说。
时冽猛地转头,怒目而视:“你不早说?”
自信满满拿过驾驶权,结果告诉她他其实不会开?
苏乐没觉得自己的说法有问题:“和悬浮车没什么两样,我一路不开挺好?”
“你倒是开心,代价都叫坐副驾的我一人承受了,你快靠路边停下,换我开。”
“你现在这状态就算了吧。”
说话的间隙又是一脚猛刹。
时冽忍无可忍:“换人换人!我好歹有驾照。”
上辈子的驾照也是驾照。
苏乐不以为然:“你一黑户跟我谈驾照?卡丁车上牌了吗?有改造许可证吗?”
时冽强忍反胃之余不忘反驳:“机械师的事,能算无证么!”
苏乐轻描淡写道:“安心,导航只剩半个小时路程,说不定回程路上你家卡丁车就有意识能自己开了。”
听到还有半个小时,时冽生无可恋。
她后悔了,她原先想卡丁车诞生自我意识后智能程度吊打自动驾驶,因而偷懒没安装自动驾驶系统。
“呕!”
到底没忍住,她吐了出来。
“我去!你别朝我吐——诶?车子自己动起来了?”
“我的大宝贝被你的车技气得提前觉醒了。”
“确定不是被你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