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要把人往屋里请。
黎木樨赶紧道:“有洛茴在,大将军应该没事,我就先走了。”
陆鹤羽沉默的点了点头,沈洛茴也没法拦着,便让黎木樨回去了。
黎木樨回府之后还是有些心神不定,小荷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说完,却是看到黎木樨身上艳红的衣裙有深色的血迹,当下惊叫,“小姐,你受伤了?”
黎木樨止住一惊一乍的小荷,摇头道:“我没有受伤,这血是别人的。”
见小荷还要再问,黎木樨道:“别担心,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去帮我准备水沐浴,我有点累。”
小荷不敢再问,忙出去吩咐准备热水。
黎木樨坐在床上有些失神,脑海中十分混乱。
一时是悬崖边救下自己的师父,五年未见,那人似乎并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是青衫磊落,潇洒恣意,那点眉间痣犹显风流不羁。
可他说缘分已尽。
一时又是陆鹤羽官服染血,却还是想替自己把师父留下,以及医馆里他苍白的面色和灼热的体温,还有那仿佛仍在鼻尖浮动的青草味。
长叹一口气,黎木樨只觉得脑海乱成一锅粥,本能的,她又拿出那个已经断了的旧剑穗。
小荷进来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姐又捧着剑穗失神,一时心疼的道:“小姐,你又想徐先生了?”
黎木樨盯着剑穗,缓缓开口,“我见到先生了。”
小荷一惊,“什么?小姐是在哪见到徐先生的?那徐先生,没跟小姐回来吗?”
黎木樨摇了摇头,半晌才道:“先生说,我们师徒缘分已尽。”
见黎木樨眼眶又红了,小荷心疼的道:“小姐,您别难受,只要知道徐先生也在燕都,总能再见的。”
黎木樨点头,将剑穗收起来,而后起身去沐浴。
今日几番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实在耗费心神,她把自己泡进温热的水里便不愿睁眼。
小荷只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也不多言,尽量让自家小姐能放松一下。
只是见自家小姐那紧蹙的眉头,小荷还是心中难过,幽幽的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