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反正将才他已经和顾家定下阿妧和三郎的婚事,以后有顾家教导阿妧,想必她的性子能被扭过来。
“阿妧,记得给阿爹写信。”
“好。”
“若万一在顾家待得不习惯,你也告诉阿爹。”
“好。”
“若——”
身后,中郎将卢维筠拱手:“将军,时候不早了。”
“催什么催?!”
安行洲孩子气地瞪着颇有些焦急的心腹们,此一去,不知归期,再回来,许就是阿妧出嫁之时,他自是满心舍不得。
天已大亮,当金灿灿的阳光将阿妧姣好的面容照得越发荣光焕发时,安行洲忽然就生出了无限悔意。
“阿妧,如果你真不喜欢三郎,我——”
皇城方向,马中和急急纵马而来。
“阿爹,马常侍来送行了。”
饶是安行洲再舍不得,也不得不松开阿妧。
“奴给国公爷请安,奴给安乐县主请安。”言罢,他又朝立在侧门内的顾兰时行礼,“奴给夫人请安。”
安行洲淡问:“马常侍是来送行的?”
“
算是。”马中和呵呵一笑,将手中敕旨高举过头顶,“陛下有敕——”
安家并顾家人齐齐跪下。
“朕常闻陵阳人盛赞顾家遵旧礼,守规矩,朕知后心甚悦,为表彰顾家为溱国礼仪做出的表率之功,特命长子顾新阳为殿中监,二子顾仲阳为少府监,三子顾少阳为都水监,即刻上任!”
顾家三子闻之大喜,纷纷叩拜谢恩。
“谢陛下天恩。”
“朕还听闻顾家长子嫡孙顾浥尘乃陵阳城内有名的贵公子,不止人长得俊秀,学问更是十分突出。
朕以为如此良才与安国公的女儿安妧娘乃天之绝配,故而特为二人赐婚,待妧娘年满十六,再行大婚礼。
钦此——”
安顾两家人再次叩拜谢恩。
“谢陛下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