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请说。”
“你的情话我一句不信,除非,你有本事在新年到来之前,出现在我的面前,亲口再说一遍。”
澜娘子蹙眉:“县主,殿下正在韩国为质,他不该,也不能出现在陵阳!”
“二殿下能不能,该不该,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事。”
“……”
如果卿流景敢来,那至少证明他敢拿命来赌安家对他的效忠,那她便不会再疑心他,并且会竭尽全力助他登基为帝。
如此,也就等于为安家谋得一世太平。
递完话的澜娘子虽满心愤怒,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和过往一般,留在房里教了微雨三人两个时辰的规矩。
清妧捧着一册书,歪在榻上慢悠悠地翻,窗外寒风阵阵,但因屋内烧着足够的炭火,暖得叫她想要闭上眼睛。
她果然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妧娘,用膳了。”
“流萤?”
流萤盈盈屈身:“是,婢子回来了。”
“其他人呢?”
“回妧娘,澜娘子一个时辰前就走了,微雨和浅雨在外间准备膳食,浓雨在廊下扫水,卢掌事在指挥其余人收整院子。”
“好。”
流萤低眉,眼神落在清妧丢在榻上的那一册《刑典》:“妧娘,婢子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时娘送来
的婢子不可信,顾家的人不能靠,可皇后身边的卢掌事,以及不知底细的微雨三人怕也不够可靠。”
“我知道。”
“既妧娘知道,那又为何非要用她们?”
“我不用她们,又该用谁?如今,阿爹不在,顾家人仗着手握敕旨,将我牢牢地困在后宅院落,我又该去哪里寻可用之人?”
“妧娘若肯寻,定能寻到。”
“太慢了。”
且她寻来的人,远不如卿流景精心备下的人好用。
流萤再次将目光落在《刑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