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作甚?”
“回娘娘,臣奉陛下之命,来问陛下和娘娘的婚仪规制。”
“本宫不知道。”
“……”
江儒眉角一撇,差点哭了出来。
三殿下失势,他能苟活,已是苍天垂怜,本想窝在钦天监半生,哪晓得被崔大人举荐做了礼部侍郎,不得不来鸾凤殿请安!
可叹他害过皇后,如今跑来,岂非自寻死路?!
江儒再次扑到地上:“娘娘,臣有罪,臣——”
“停。”清妧不悦蹙眉,“你是有罪,但陛下没有罚你,可见你罪不至死,本宫自也不会置喙陛下。”
江儒仰面,这话是几个意思?
“婚仪规制如何,本宫的确不知道,江大人若不知如何决断,可去同韩家老夫人商议。”
“是!”
江儒领命,飞快退去,其速度之快,犹如丛林里被猎豹追击的兔子,如此背影,看得步进回廊的浓雨“咯咯”直笑。
清妧挑眉:“又去哪里瞎晃了?”
浓雨嘟嘴:“娘娘,婢子没瞎晃,婢子是去为娘娘打探消息了。”
“哦?”
“真得。”
浓雨一边急忙指天发誓,一边快步凑到清妧身边,悄声说,“娘娘,西雄郡造反了。”
清妧肃目:“当真?”
浓雨头如捣蒜:“真得!今日早朝,相西送来八百里加急,说是先帝三子集结十万大军,突袭三川、相西两地,还说朝廷若无增援,三川、相西抵不住半月。
这会儿,陛下和大人们还在朝上商议,要不要出兵西雄?”
柳州案刚被审结,朝中官位因谢王两家落马而空置半数,西雄郡趁此机会发难,芳君怕是疲于应对!
“还有——”
“还有什么?”
“北夷军于三日前攻陷韩国东都,韩王及其子嗣尽数被俘,韩王、大皇子萧朝和,所有皇室子弟皆被诛杀,韩国被灭。”
清妧闻言,神色沉入谷底。
溱国内忧未消,北夷却不伤国本而拿下韩国,如若夷军趁溱地内乱而率兵攻之,溱国会不会——
鸾凤殿外的宫道上,宰辅范含章急步奔来,不过须臾,他冲到高阶下,气喘吁吁地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