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儿坐在牛车上,少年的热气烫得她发慌,于是乘着众人不注意,给他喂了一点灵泉水,希望能够撑到医馆。
“那个疯婆子,怎么忍得下心。”苏家大哥把自己的外套,搭在少年的身上。
他一会儿热,一会儿出冷汗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湿,过风之后更严重。
好歹是条人命,不该这么作践的。
“林大夫,帮忙救救人。”苏宝儿抱着他直奔珍宝房。
林白这会儿正想午睡,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穿衣起来。
“快,把他放在里面的床上,衣服给他脱掉。”林白没来得及叙旧,一看不正常的潮红,人也属于昏睡,这是要死人的。
把脉之后,林白一阵惊讶,没有烧到脑袋。
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少年的温度在缓慢的下降,于是说道:“这是邪气入体,一般来说烧到这个程度,脑子已经烧坏了。
但这少年体质特殊,情况在好转,等会儿我开两副药,你们拿回去一天一副,很快就会好转。”说着就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让伙计去给抓药。
“谢谢大夫,您真是圣手。”
苏父千恩万谢,他哪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大夫救了余家小哥,要是余家小哥真的一命呜呼,他这傻闺女也是推手之一。
“宝儿姑娘,最近有去山上采药么?上次的虫草,我有个买家,说是还要一百根,出十两银子呢。”病人病情不严重,林白自然有闲情聊聊生意。
苏宝儿在心里盘算着,余致带回去肯定是和她一家,到时候两人花销不少,再者系统什么的也不能随意使用,正愁怎么挣钱,于是点头应承:“行,我这两天再上山一趟。”
苏家父子把余致放到木屋,交代几句照顾好余致就往回赶。
晚上,苏宝儿试探了一下少年的额头,发现已经不烫手了,于是去厨房端了一碗粥。
进屋的时候,少年醒了过来,眼睛里还带着困惑,见苏宝儿“蹭”的一下坐起来。
“你醒了?那你喝点粥,这米粥最是养胃,今日大夫说你伤了内里,需得好生调养。”
苏宝儿对他还是带着愧疚,要不是她,他也不会成为村中笑柄,也不会差点丧命。
余致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肥女人,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成亲前看着自己的脸,恨不得哈喇子流一地,跟着自己鞍前马后的,只怪自己亲人眼皮子浅,用二两银子就把自己给发卖了。
哪知拜堂后,自己借口年纪小,不与她亲热,就换了一副嘴脸,泼天泼地的将自己赶出家门,自己无处可去,回到大伯家,又被各种挤兑。
现在又要故技重施?是想和离吧?
忽而看到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余致的声音带着惊恐与怒气:“我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