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他的家仆双手将一件奇形怪状的小巧铁弓捧至杨铭面前,
“我家公子与友人比赛射石,用的是这把劲弓,因飞石打在铜锣上反弹,才惊了几位殿下的驾,纯属意外,殿下明鉴啊。”
杨铭接过短弓,试着拉了一下弓弦,只是拉开了一個极小的角度。
随即他扔给一旁的庞犇,后者奋力一拉,堪堪拉成半月,却已是涨的脸红脖子粗:
“是难得的强弓!弓弦应是蟒筋浸泡特殊药液制成,拉满怕不是得二十石的力道。(600斤)”
杨铭点了点头,将短弓接过,然后目光望向营地方面那面阳光下闪着金光的巨大铜锣。
一切似乎真像是那位家仆所说,只是意外。
但是杨铭记着祖父杨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朕最怕的就是意外。
“铁石!”
杨铭接过那枚铁石,包裹在弓弦上,然后朝着面前的高湛缓缓拉弓。
虽然只是很小的角度,但高湛已经是眼角一颤,瞪大眼睛望向杨铭,一脸的不可思议。
一时间,周遭繁杂的声音刹那间消失。
人群似乎在这一刻同时屏住呼吸,目光全都聚焦在杨铭手里的强弓上。
他会射吗?
这样的强弓,就算河东王年纪小臂力弱,可是如此近的距离,又是直指高湛面庞,躲都躲不了。
飞石一旦打出,高湛非死即伤。
豫章王杨暕并没有开口阻拦,因为他以为杨铭只是吓唬吓唬对方,毕竟高颎乃当朝尚书左仆射,又是大隋立国的头号功臣,不看僧面看佛面,杨铭没必要做绝。
“嗖!”的一声脆响,
在场所有人的心弦仿佛被这道声音所击断。
杨暕呆若木鸡。
紧随而至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关键时刻,高湛身边的家仆挺身而出,挡在了主子面前,被杨铭射出的飞石击中眉心,头骨当场碎裂一命呜呼。
高湛顿时吓傻了,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草地上。
杨暕和杨婵目瞪口呆的对视,他们也没想到,自己这位很好说话的弟弟,竟然玩的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