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颢呆呆张嘴轻哼一声,似是听了多荒唐事情般猛地转身:“宋姑娘,子明不是开玩笑,无论你想开铺子又或者……”
“停停停!”
宋从安系上最后一根衣带随手用簪子将头发挽起,方才看向男人:“谢子明公子好意,以女子清白作要挟不是我行事作风,更何况你我之间并没未生什么实质性关系,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她冲元颢福了福身子:“恕从安不方便作陪先行告退了。”
她转身就走却被元颢一把抓住:“丫头,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定定看着男人那双细长眸子:“不管意味着什么从安都不关心也不需要。”
“哦……对了,我劝公子还是快些离开,这浴室可不是我一人专属的,若要别人看见您多半会把您当成采花贼报了官去。”
说罢她挣脱开男人手头也没回离开了。
“丫头!我心悦你!!”
………
话出口半晌也没见有人回应,元颢缓缓睁眼,眼前哪还有女子身影???
他长长吐了口气,又想起女子刚才说过的话。
“呵!”
“实质性关系?!这丫头当真好大胆子!”
元颢眯了眯眼,纤长手指蜷进掌心,白皙手背青筋凸显,骨节也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苍白。
若不是他自己走到这教坊司来,他甚至以为刚才发生那些全是这小丫头片子欲情故纵的手段。
他可是二皇子与老忠勇侯嫡女之子,别说作为皇长孙,即便在父亲不受宠那些日子里他也从未被这般轻视过!
上一世这丫头与元澈在一起时分明不是这般心性,想到这他下意识摸了自己脸颊,难不成他当真比不上元澈俊朗?
想要改变过去第一步就是要将这位宋姑娘拿下,可他从未想过这个小丫头片子竟软硬不吃,他煞费苦心安排这些似乎将那丫头越推越远了。
想不通一口气都堵在胸口,陶禧见到惊了半晌忙上前去搀,他打小就跟在少爷身边何曾见他这般狼狈过。
“少爷!您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他抽了抽鼻子:“您还喝酒了?是喝醉了跌进护城河里了?连风大爷呢?怎也不劝着点?”
“小陶禧你可别乱说!”连风鬼魅般出现在二人身后摇摇头,他这才闭了嘴。
天可怜见!他不过去吃了顿酒,自家少爷成霜打茄子垂头丧气就罢了,怎连话都不说了?
难不又是因为那个宋姑娘???
……
宋从安端着换洗衣服回房,青梧正拄着头在罗汉塌等候,半梦半醒间听得脚步声忙起身紧走两步接下她手中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