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怒道:“我爹才没做坏事!是你骗我,先说能治,我给了银子,你又说没得治了!”
李大夫看向甲十八:“行!你说我骗人,那你问问这个大夫,他能不能治?”
甲十八半蹲到地上给病人把脉,实则是用高大的身躯替沈冬素遮挡视线,很快,沈冬素肯定地点头道:
“能治!你依我之言,去准备这几样东西……”
甲十八丝毫不怀疑,站起来道:“此病我能治!不过需要几样工具,待我取来,不出两个时辰,病人便能醒来。”
李大夫冷哼道:“我看你是想跑吧!不能治就明说,反正这出诊费,老夫是不会还的!”
甲十八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不知为何,这一眼让李大夫如芒在背,再不敢说硬气话。
轻咳一声道:“那老夫就在这等着,看你有什么手段!”
那少年朝甲十八笔直跪下,无声地祈求着,甲十八镇定地道:“你烧些热水,我取了工具就回来!”
出了巷子,沈冬素就焦急地道:“得快些找个好木匠,不行咱回我家,让我爹来打。”
甲十八摇头道:“不用,我带你去找好木匠。”
随即带她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拐到一家小店,里面的人问一句:“谁啊?”
甲十八冷声道:“我!”
那人慌忙开门:“甲十八大人!”
沈冬素瞬间明白,这是凌府在小镇上的暗桩啊!甲十八也太信任她了吧,直接把她带过来没问题吗?
甲十八一指沈冬素:“沈姑娘需要一些工具,你依言尽快做出来。”
那人忙带两人到后院,前面是一间低矮房间,后院却另有洞天,大院子宽敞明亮,放了不少工具。
沈冬素先画出注射筒的模样,让他用竹子削出来,最难的部份是密封圈,没有橡胶,只能用牛筋代替,这得她亲手做。
两人各忙各的,足足忙了一个时辰,那人削出了她要的注射器,而她也用牛筋切割出需要的密封圈。
两人看着这怪模怪样的东西,都不知这有何用,直到沈冬素从水桶里抽出水,又按射出去,甲十八才恍然大悟:
“你要把他腹中的东西抽出来?”
“是积水,只要从胸腔把积水抽出来,再吃几个疗程的药,就好了。”
当即又配了一幅麻沸散,想想又问:“有烈酒吗?”
那人忙去取出一坛烈酒:“烧刀子,天下最烈的酒!”
沈冬素尝了一丁点,最多三十多度,没有蒸溜酒的时代,这确实算是烈酒了。
笑道:“改日我酿酒给你尝尝,让你知道天下最烈的酒能有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