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镇上赶集的都是附近的村民,或多或少都听说了沈家村的事,看沈冬素的目光,顿时变得如避蛇蝎。
天煞女啊!谁沾谁倒霉。
沈冬月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越发得意,插着腰指着沈冬素骂:
“文生哥哥跟你订亲后,你就克死了他爹。又克得你爹断了腿,你哥成了奴才。
我要是你,就一辈子不出门,就去寺里做姑子。你还有脸出门勾搭野男人……”
没等她骂完,看热闹的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梳的整齐的发髻,衣裳虽旧但干净整洁,面容削瘦,满眼怒火。
并且,十分眼熟。
冲过来抓着沈冬月的衣领子,二话不说大耳刮子开扇,边扇边回骂:
“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满嘴喷粪的东西!”
沈冬素大为震惊,同时又极为佩服,说实话,打架她不怕,但像这样当街叫骂,她还真没什么经验。
那沈冬月哇哇叫着抓那妇人,沈冬素眼疾手快上前拦住。妇人接着骂:
“我好歹算你长辈,今天就当街教训教训你,还没出阁的姑娘家,嘴臭成这样,看哪个男人敢要你!”
沈冬月见对方人多,忙去搬救兵,拉着冯文生的手臂说:“文生哥哥会娶我!
我文生哥哥可是童生呢!他不要你家那天煞孤星,要八抬大骄娶我。”
此时的冯文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怎么说都是读书人,今天竟然当街与人打骂,还被这么多人围观。
更重要的是,他突然发现之前一直黏着他的沈冬素,竟然如此恨他,看他的目光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明明之前厌极了沈冬素跟着他黏着他,可这会她真把自己当成陌生人,心头又像空了一块一样,怅然若失。
并且,虽然这沈家姐妹俩打架,但打过之后,冬素脸上干干净净,气质卓然,眼眸清澈如鹿眸。
再看冬月,蓬头垢面,凶神恶煞满嘴脏话的样子像极了泼妇。
两姐妹都是布衣荆钗,可一眼望去的差距,可谓是云泥之别。
猛然间,冯文生都忘了自己怎么会嫌弃沈冬素,喜欢沈冬月了。
他恨不得当众表示不认识此人,却被沈冬月拉着不放。
冯文生提袖掩面,小声道:
“冬月,咱们先走。”
沈冬月不依,她像是显摆什么好东西一样,盯着沈冬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