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贵公子更是叫苦连天,结果皇上直接说,他不需要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废才。
你们要么证明自己有能力,要么就滚回长安去。
该说不说,干农活真能洗涤人的心灵。
主要是太累了,回家倒头就睡,反正春耕这段时间,朝堂上安静多了。
任你有再多钻研官场的技巧,累的手脚发软,也没闲心找茬了。
幽州的春耕极长,帝后极为重视农耕,除了插秧种豆,还去盐田,给长安的官员一点小小的震惊。
皇后娘娘亲自教他们晒盐,看着成片成片白花花的盐田,户部官员心中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有了晒盐法,大夏再也不缺盐,低层百姓也吃得起盐。忧的是,盐税这一重要税收,要降了。
等从盐田回来,还不算完,皇上又带着权贵去北城外的牧场,视察春牧场。
以前的皇帝是带着文武百官春猎,而咱们的皇帝是带着干活,教他们种植苜蓿,随水流迁徙,皇后娘娘甚至会给母羊接生。
幽州百姓之间流传一句谚语,幽州无懒人,懒人无活路。
如今百官才明白,这句话不光适用于民间,也适用于朝堂。在幽州,想偷懒都难啊!
以前长安的官员春天做什么?赏花听酒,再召名妓吟诗作赋,花楼听曲。
幽州的春天做什么?城郊春耕,海边晒盐,牧场放牧,当然,很多农活不用官员自己本人上场干。
可是监工也很累啊!人人手头上都分配了事务,皇上直接说,若连春耕之时还有人闲着,那就说明你的职位可以取谪了。
工部更是忙的飞起,除了还在建的皇宫、外城,还要修路修渠。
就这皇后娘娘还觉得他们在做无用功,嫌弃他们的工具太过原始,浪费人力。让墨门帮他们改良工具。
然后皇后娘娘又要成立黄河治理专项组,让工部出一批人,墨门出一批人。官员不理解,黄河已经几年没出事,好好的去治理什么?
沈冬素更无语,难道你们非得等到黄河出事,再派人治理吗?防患于未然知道吗?水患和瘟疫一样,得提前预防。
本以为春播结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开启权贵特有的社交季。
说起来贵女们都想哭,长安三、五天一场的花会、茶会。
在幽州一个月能开一场,都算好的了。
但不知为什么,明明幽州的律法这么严苛,也不似长安数百年京师累积的风流繁华。
但要真让她们离开幽州,心中又觉得舍不得。
在这里,女子能大大方方地去逛街,能去学院读书,甚至家人开始支持她们考女官。
比起在长安时养在深闺,除了祈福上香,再没有出门的机会。
及笄之前唯一要考虑的事,就是觅一个好夫君,嫁一个好人家。
她们之前嘲讽皇后娘娘身份高贵,却总干一些低贱百姓才会干的辛苦事。
可渐渐的,她们被皇后和女官身上那股自信,那种独立自由的风气感染。看她们受百姓爱戴时的羡慕。
由嘲讽变成崇拜,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变成这样优秀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