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月笑道:“我要跟奶奶好好学学,以后看谁能从我手上讨到便宜。”
沈大志瞪她一眼道:“你嫁给冯文生,是当秀才娘子的。哪里用得着学这个!”
这话朱氏不爱听了,一拍桌子骂道:“你啥意思?说老娘上不了台面是不是?
你上得了台面,丢了河边地和水田,把山坡地挖穿了寻宝,全村人都来看笑话!
老娘再上不了台面,也从大房手里把河边地要回来了。你要看不起老娘,咱们也分家,我单过!”
沈大志忙笑着求饶:“娘别生气,儿怎么会看不起您呢!
儿只是说,冬月当了秀才娘子,旁人尊重还来不及,谁敢跟她吵架。”
沈冬月忙替父亲说话:“那时候奶奶就是秀才祖母,也没人敢跟奶奶吵。特别是大房,见了奶奶得弯着腰说话!”
朱氏这才转怒为喜,拉着沈冬月的手道:
“这亲事你得抓牢了,看冬素那小贱人最近张扬的,指不定是想引文生注意,把文生抢回去。
你要防着别让他俩见面,听奶奶说,这男人啊好哄的很,你多少给他点甜头,他就都听你的。”
沈青牛吸着鼻涕说:“啥是甜头?肉和糖都给他吃?”
朱氏点一下沈青牛的额头:“吃吃吃,就记得吃!奶奶跟你姐说话,你一边玩去。”
沈青牛瘪着嘴哭了起来:“仲阳晚上又吃肉,还去黄婆婆家买糖。
爹,咱家啥时候吃肉?山坡地给他们了,咱们兔子也捡到了!”
朱氏骂道:“那一家子是不想过冬了!这年景还敢吃肉。
雪一落一家子冷死在牛棚里,所有田地都归咱家。”
沈青牛一抹眼泪拍手笑道:“冷死他们,咱家吃肉!”
翌日一早,沈冬月听取奶奶的建议,给冯文生一点甜头。
煮了一锅野板栗,送往长青学院。
巧的是,沈冬素也带了一包吃食去长青学院。她是去找莫修谨,跟他说一声最近两天阿沅姐会来沈家。
最重要的是,得找机会给他把把脉。他的情况越早干预,发病的机率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