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脊背的上部彻底悬空了出去,连带着脖子也毫无依托地折了下
去,舒展在靠背垫上的手臂被向斐然根骨分明的手掌掐紧了——她整个人,都成了一朵被深深采着蜜的花,予取予求,柱头泛着水光。()
商明宝慌得要命,只觉得心口发堵,胸腔里的跳动激烈得让她既陌生又熟悉,整颗心脏像是要随着向斐然的添弄从吟哦里挤出来,又被她自己的吞咽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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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明宝终于害怕地哭了出来,不顾一切地推向斐然的脸、向斐然的肩膀——
“斐然哥哥……斐然哥哥……”她声音像沙甜的瓤,不像是她自己的了,带着哭腔求他:“不要,好难受……室上速……室上速……”
她气喘得像是室上速复发。
听到这个词,向斐然果然停了下来,气息犹沉重着,目光却已清醒了,抚着她的脸:“是不是心脏难受?”
商明宝摇头又点头,“嗯”了一声,无助而依赖地看了向斐然数秒,“还有……”
她面红耳赤细如蚊蚋:“肚子……”
肚子被抵得好酸好软。
没等向斐然反应过来,商明宝蓦地扑回到他怀里,圈着他脖子失声痛哭。
她太害怕了,射频消融本来就不是百分百管用,多的是做完几年后又复发的。此时此刻她心悸、气喘、心率紊乱,胸口发堵,手足发软,呼吸凝滞,跟病发时一模一样。
虽然……虽然病发时是绝对的痛苦,现在却达不到痛苦的地步,只是觉得难受,而难受之外,似乎还有哪里的潮水推着她、涌着她。
向斐然掌心压着她后脑勺,吞咽一下,从喉间滚出安抚沉着的话语:“我抱你去平躺?”
商明宝埋在他颈窝里,迟疑地摇了摇头,小小声地说:“好像……好像好了。”
向斐然怔了一怔:“这么快?你确定?”
他觉得还是要让她佩戴一段时间的随身式心率检测仪,好捕捉她二十四小时的心电图。
商明宝又感受了一会,确定地点了点头。她的心脏复位了,心跳迟缓下来,可是血管里流淌的酥麻却迟迟没有消散,逐渐演变成另一种难受。
她难以启齿,身体往他怀里蹭,耳朵烧着了,说:“你……你亲亲我。”
向斐然呼吸一停,撩开她耳边长发,依她言去亲她。他这次亲得没有那么多侵略性,与她温柔认真地唇舌交融。
吻了一阵,向斐然垂阖眼睫下的目光泛起了暗色波澜。
灰色运动裤的膝盖处发潮,深色水渍明显。
“babe。”
他眯了眯眼,屈膝的膝盖往后挪开一寸,沉哑镇定地说:
“你把我的裤子弄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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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再度响起了花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