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宝听他一本正经的,狐疑踌躇起来:“真的这么巧?”
向斐然掸了掸烟灰,垂下脸,在话筒边低声笑了笑:“怎么,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商明宝这时候卖乖了:“那我以为……”
“我是故意的。”
忽而四方皆静,只闻相思树的团簇黄花从枝头扑簌坠落。
这个院子里不仅相思树在开花,夹竹桃也在开,洋蒲桃也在开,蓝花楹也在花季
(),要说专找明黄色的,那在院子的左上角还有一棵黄槐决明,它或许比这棵相思树更为热烈、明艳。
他是特意站在了这棵相思树下,只等她问相思。
“早点休息。”向斐然转过身,目光随着院子里浓郁的香气浮上楼层,望向他月光下的公主:“晚安。”
商明宝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在听筒边轻轻的:“别锁门。”
她像偷渡的船,乘夜色的风,渡月光的海,停靠在有他的岸。
他的房间里有他鲜明的气息,与纽约的那间不同,带着庭院里草木的清香。
月光下,商明宝将拖鞋拎在手里,屈膝跪上床,像鱼滑进向斐然怀里。
不说话,假装无事发生,闭起眼就睡。
向斐然从浅浅的睡眠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地将人抱紧了,继而才觉得不可思议。
“商明宝,你胆子是比我大。”
“反正被发现了爷爷要骂的也是你,又不是我。”商明宝很有些可爱地摇头晃脑,“我又不怕输。”
她其实说得很对,她又不怕输,全世界都在她背后,怎么不敢背水一爱?下场爱一回,回去时冠冕长袍,仍是公主。
向斐然勾了勾唇,将她拥得更紧,吻她至意乱情迷,指尖在触到棉垫时愣了一下。
刚刚在酒店时还没有的?
商明宝想起这一桩,咽了一咽,小声交代:“刚刚来的……”
“……”
“我帮你。”她说着就要往下。
向斐然将她提回怀里,冷静地说了一声“痴线”。
商明宝两手抓住他的手,让他的手指碰到自己温热柔软的唇:“用这个。”
向斐然气息明显地屏住了,没说话,将商明宝强势按回怀里,用吻堵住了她这张不知死活很可能祸从口处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