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斐然:“啧。”
“听我说——”
向斐然:“没空。”
主唱噎了一下,以丰富的经验熟练地无视了他的冷酷,死缠烂打干嚎道,他们伟大的鼓手骨折了。
“喝多了,骑电动车摔沟里了,在医院里吊石膏呢。”
向斐然:“……”
有种造孽和就知道的复杂心情。
他冷静道:“找别人救场,我没空。”
“你有空去香港给资本主义们开讲座喝香槟,没空帮兄弟的忙?”主唱泫然欲泣,“你变了,香江的水灌了你根正苗红的大脑。”
“……”
“哎,弟,你岂能道德绑架向博!”表哥呵斥,沉痛道,“虽然向博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又有一身细腻的技术,但他现在已经贵为杰青,是人人敬仰的大科学家,怎么能让他再来陪我们玩这种敲敲打打的幼稚游戏!”
向斐然:“……”
“表哥!”主唱深吸一口气,痛心疾首道:“斐不是外人,绝不会做出这种自绝于兄弟的事,你这么说,岂不是看轻了他,也看轻了我们这三十年的友情!”
向斐然:“一十七年。”
主唱改口:“一十七年!”
表哥握拳,沉痛:“哎!兄弟!切莫让兄弟为难!”
向斐然:“确实。”
主唱:“斐,你就这么忍心!”
隔壁实验室的贺研究员经过,掏出手机,迟疑地问:“需要叫保安吗?”
向斐然淡定道:“不用,欣赏就好。名人,最近上节目呢。”
一听到“名人”一字,主唱和表哥齐刷刷从他身上松开,咳嗽着,拧了拧(并不存在的)领带。
贺研究员:“认识啊?”
向斐然:“以前认识。”
“我草。”主唱心态崩了,咬牙切齿道:“两期,就两期,兄弟,你得给我时间跟新鼓手磨合吧!”
厂牌那边确实不缺能救场的鼓手,但大部分要顾到另一支乐队的排练,而他们的歌鼓点是重中之重,向斐然从小跟他们一块儿玩,大学成立乐队后也是他撑起了商演,除了他真没别人更合适了。
真见死不救也不行。
两周后,新一期节目录制,向斐然戴上渔夫帽,压好黑色口罩,站到了综艺的表演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