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会让人不自觉地想抱团。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半天才呼出浊重的一口气,接着听到她的心跳声,还有他的,都越跳越紊乱:两个人的反应都滞后,一切消失了,才知道后怕。
他低声说:“看到了。”
帐篷的掀帘忽然被风吹张了一下,两个人不约而同往门口看。
为了扛风,帐篷门的材质往往都重,常用厚毛毡子,底下还裹坠重物,但这也架不住有时风太大,会把门角掀开。
靠门睡的一个人不耐烦地哼哼了两声,又翻了个身。
昌东问:“你想出去看看吗?”
——关上门,莫睁眼,被子拉过头,睡一觉就过去嘞……
叶流西说:“……那等会。”
她从睡袋边上,把自己的刀给摸出来。
昌东知道她的脚现在不方便借力,半扶半架着她,小心绕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人——这些人大多还睡得香甜,有时候,过于清醒,耳聪目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掀开门帘出来。
也许是因为雅丹土台太黑了,反而衬得空地处的夜色有点被稀释了的白,风声没有先前大,昌东拿手电往帐篷周围照了照,没有脚印。
叶流西打了个哆嗦,心里有点发毛,回望那个黑魆魆的大帐篷,忽然觉得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至少人多。
她对昌东说:“我们回去吧。”
昌东点头,架着她往回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你还要不要上厕所?”
她都忘记这事了,让他这么一说,下腹好像又有压力了。
叶流西转头看那些形状狰狞的雅丹,心里天人交战:她显然得走到一个较远的雅丹背后解决问题,但出了刚刚那件事之后,她不想冒任何风险。
“还有多久天亮?”
昌东看了看表,估算了一下日出时间:“大概还有两个多小时。”
叶流西艰难回答:“还是先回去吧。”
她决定再憋一下。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