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弯弯,“臣妾会唱《霓裳谣》,陛下可听过?”
那些解释不通的熟悉又陌生,此刻都找到了答案。
一曲终了,萧聿面色苍白,是血色尽失的苍白。
他沉声道:“你走吧。”
四月再度跪下,以额点地,“民女叩谢皇恩。”
萧聿推门而出时,薛襄阳和庄生都在外面候着。
“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否则朕摘了你的官帽。”
说罢,萧聿冷漠的目光又落在庄生脸上,“这笔账,朕日后再跟你算。”
——
萧聿离开刑部,并没回宫,而是去了晋王府。
穿过垂花门,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来到长恩堂。
他熟练地从竹丝格底下拿出两坛好酒和一对玛瑙光素杯。
抬手斟满,一饮而尽,没多久一坛就见了底,酒香填了一室,可男人的眼神依旧清明,半分醉意都没有。
萧聿躬下身,用手腕抵着眉骨,极轻地“嗬”了一声。
她竟是什么都记得。
这一坐,便至日落。
乌云碾过天色,风雨骤起,萧聿起身回宫。
长风催着细雨,马蹄踏入泥泞,萧聿翻身下马,阔步走进景仁宫。
通报声尚未入耳,殿门“嘭”地一声就被打开。
秦婈放下手中给萧韫缝制的小衣,慌张起身,还没来记得福礼问安,男人滚烫的胸膛就直面撞了过来。
萧聿将她抵在墙上,低下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温度烫的令人忍不住颤栗,秦婈被他用力钳着,既出不了声,也动弹不得。
萧聿贴着她的耳畔,灼热的呼吸游走她的颈间,“朕想要你。”
秦婈闻到了一身的酒气。
这是……醉酒了?
眼前人是皇帝,她是后宫嫔妃,他想要,她自然拒不得。
秦婈缓缓闭上眼,尽量迁就着他的高度,踮起脚,抱住了他的腰。
转眼她就被他摁到了榻上。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这人咬人的力道比曾经更甚,仿佛撕掉了冷静自持的人皮面具,变成了夺人性命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