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朱泽伸脖子观望,很快,他便得出一个结论——这位戴面具的公子哥,今儿手气简直背到了家。
须臾,他走上前去,笑道:“不然我陪公子玩一会儿?”
秦婈之翘了下嘴角,同他比了个“坐”的手势。
一开始,朱泽还秉持着“小赌怡情”的原则,连赢几把之后,明显上了头。
他的表情越来越放肆,衣襟微敞,发丝凌乱,嘴角简直要挂到耳朵上了。
秦婈喝了口茶水,压低嗓子对朱泽道:“这么玩儿没意思,这位公子,不如咱玩把大的,如何?”
朱泽早就有了这个心思,只不过他一直赢,所以不好意思提。
朱泽手持折扇,晃了晃,拿腔拿调道:“也好。”
秦婈拿出两张银票,共二万两,刚好是朱泽欠下的债,“三局,还是一局?”
朱泽看着银票心怦怦直跳。
翻身,就在眼前了。
只要他再赢一次,他便翻身了。
他不仅能翻身,还能拿着秦大姑娘的信,与秦家小夫人谈个好价格。
思及此,朱泽大声道:“一局!”
洪氏赌场的小厮举起手臂开始摇,哗啦啦的响声让朱泽的指尖都跟着颤抖。
小厮道:“二位,大,还是小。”
秦婈和方才一样,轻飘飘道:“大。”
朱泽心说,你“大”输了一天,竟还有胆选“大”。
朱泽道:“我选小。”
未几,小厮抬了手。
是大。
朱泽拍桌而起,“怎么可能!”
秦绥之走过来,眼神一厉,幽幽道:“朱公子,拿银子吧。”
朱泽哪有银子,刚欲转身,秦绥之就将他摁在了桌上。
秦绥之走南闯北多年,早已不是那个一身书卷气的少年了。
朱泽当众输了钱,江湖规矩,秦绥之要作甚,赌场不会拦着,官府也不会管,他将朱泽拖进了城外的庄子。
秦绥之怕秦婈心软,没敢当着她的面处理朱泽,许诺了不会动手后,便叫秦婈在庄子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