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她的腰,摩挲着软肉,笑道:“阿菱,你好像是胖了些。”
秦婈正是介意,听闻这话,伸手就将他一拍,转过身去背对他。
萧聿正是兴头上,哪里肯让她挪开,将人转了身过来,却见须臾间,秦婈眼角带了一丝愠色,“你嫌我了?”
“怎会?”
萧聿特意补了一句,“我不会嫌你。”
“外界都知晋王好细腰。”
秦婈拖长了声音,很轻,“记得那时在晋王府,你也在外捧了一位舞娘,听说那舞娘腰肢纤细,令人见难忘。”
萧聿窒了一窒,叹气:“阿菱,这都多少年了,还提她作甚?”
秦婈反问:“陛下不也记得?”
萧聿闭口不言,女人翻旧账最是不可理喻。
他一沉默,秦婈反倒更生气了。
“我记得,你当时要纳她当侧妃!”
“分明是纳妾,我何时说过侧妃二字——”
萧聿话还没完,秦婈就冷冷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陛下记得真清楚。
一室的旖旎全散了。
“你这是又怎么了……”
萧聿眉宇微蹙。
年轻气盛时,两人闹得凶,他在外边闹点花边,一是做给别人看,二是故意落她脸面,但当年的,又怎好再提?
萧聿没话讲,秦婈背过身。
她可还记得那舞姬的名字,当时外界有句话,叫“晋王的阿娇,人比花娇,不堪磋磨”——
萧聿看着她的后脑勺,不由暗道了一句,圣人说的没错,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她倒是同从前,越来越像了。
可若是从,萧聿大概会翻身坐起,趿鞋离去,“哐”地一声摔门离去。
说不过她,萧聿干脆把一双铁臂箍在她身上。
是秦婈怎么都挣不脱的力度。
他收了收手臂,将人贴自己,亲了亲她后颈,轻轻柔柔,这大概是皇帝这几年来苦心琢磨出来的相处道,半晌过后,他又咳嗽两声。
背对他的秦婈握了握拳,心道:三十而立,还真是越老越狡诈,知道她受不得老来娇,偏来这套。
可眼下入秋了,他身体不好也是真的。
她的心随着他不匀的呼吸,渐渐变软,须臾,她转过身,轻声问他,“吃药了吗?”
萧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嗯”了一声。
秦婈枕上他的臂,马上就要睡着,萧聿忽然道:“你没去过四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