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见状心疼不已,一手环着林凤鸣的肩膀,一手从水面探下去,按在被磕到的地方轻轻按摩:“磕到这了?”
林凤鸣整个人直接僵在了他怀里,在有限的记忆中,从来没人碰过他的腰,连林凤鸣自己都很少碰那个地方,此刻却被人无比娴熟地揉捏按摩。
亲昵的动作使得林凤鸣在此刻完全没办法再欺骗什么只是朋友。
接下来林凤鸣全程像是灵魂被抽离了一样,僵在浴缸中任由对方拿着花洒给他洗过头发冲掉浮沫,等到他回过神时,身后又响起了花洒的声音,但这一次却没有水流浇在他身上。
林凤鸣不明所以地回头,却见燕云正在一旁用花洒洗澡,他蓦然愣住了,回过神后立刻收回了目光,眼睛完全不知道该往哪放,余光却总是忍不住往对方身上瞟。
瞟了没几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浑身一震,骤然收回了视线,随即面红耳赤地把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恨不得把自己埋在池水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云才终于洗完澡。
但因为没有睡衣,林凤鸣只能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去衣柜找浴巾,便被人按在镜子前擦头发。
洁白圆润的肩头从浴巾下面裸露出来,直到这时,林凤鸣才从镜子中看到十年后的自己,而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锁骨上熟悉且清晰的吻痕。
林凤鸣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再加上他身上带着不少早上摔倒而产生的淤青,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把那枚吻痕也当成了摔出来的淤青。
擦干头发,燕云拿了消淤青的药膏给他涂。
那人就穿了条短裤,半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小腿将药膏缓缓揉在淤青上,而后继续往上,见腰间的伤痕被浴巾挡住后,他顿了一下命令道:“自己掀起来。”
林凤鸣闻言一愣,随即不知怎的红了脸,但还是听话地把浴巾往上移了一点。
微凉的药膏在对方手心暖热后才被涂抹在淤青上,失去了冰凉的触感后,剩下的便只有磨人的麻痒了。
林凤鸣咬着下唇忍耐,眼神根本不敢往燕云的身上看,只能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燕云却恰好在此刻抬头看向了镜子,刚好抓住了他躲闪的眼神。
空气都在这一刻凝滞了,林凤鸣呼吸一哽,半晌他为了缓解尴尬,转移话题般指了指脖子:“还有这里别忘了,锁骨应该也磕到了。”
未曾想燕云看到那处痕迹后,眼神立刻就变了,但很快他便垂下了眸子,继续手上未完的动作:“那不是磕的。”
林凤鸣有些不明所以:“你怎么知道。”
燕云没吭声,直到把手下的药膏涂抹完毕后,才好整以暇地抬手环住了林凤鸣的腰,在对方蓦然睁大眼睛的情况下,搂着人低头吻在了他的颈侧。
林凤鸣坐在凳子上,愕然却又浑身发软地看着镜子。
难以言喻的炙热和湿润从颈边传来(),其中还夹杂着略微的刺痛。
林凤鸣无意识地攥紧了椅子的扶手(),修长的手指按在上面近乎发白。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林凤鸣浑身颤抖着软在身后人怀里,那人才好整以暇地起身,他隔着镜子和林凤鸣对视,露出了宛如猎食者般的笑容:“明白了吗?”
林凤鸣的颈侧赫然出现了一个和锁骨上一模一样但更加鲜艳的吻痕,这下林凤鸣终于知道燕云那句话的意思了。
窗户纸骤然在这一刻被人戳穿,他有些无所适从,颤抖着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