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黑啊,在亲戚身上找业绩?不敢得罪集团,专挑软柿子捏!呸!”
眼神扫过全场,沈悬既不生气,也不在乎:“我尊重所有声音,但只接受你们的顺从,这就是我的态度。”
别说沈家亲戚,连身边的阿耀都被震惊。
全场噤若寒蝉,每个人都深刻体会到,刀架在脖子上的凉意。
沈悬不是不会逢场作戏,而是对待无赖,不必浪费演技。
因为无赖只会蹬鼻子上脸。
你礼貌,他以为你心虚,你念旧,他以为你惧怕,你软弱,他就会要你的命!
沈悬摁着签字笔,发出吧嗒、吧嗒的脆响:“那就这么定了,集团监察由阿耀负责,希望各位配合,第一站就去鑫耀包装吧。”
沈兆隆终于憋不住了,指着阿耀鼻子:“沈悬你什么意思?他不过是个下人、外人,连大学都没上过,负责监察我们?你疯了吧?!”
他儿子,国留学回来,压成相片儿,都没塞进集团。
这倒好,沈悬一句话,一个伺候人的文盲,都能站在沈家头顶拉屎拉尿了?晦气!
“阿耀,念。”沈悬支着下巴看戏。
阿耀面色如常,打开文件夹,朗声念道:“沈著高中肄业、沈兆和初中肄业、沈典中专、沈兆威小学、沈兆隆……扫盲班。”
沈家一水儿的乡下泥腿子,祖坟炸了原子弹,蹦出沈父这么个异类,带得全家鸡犬升天。
尴尬在空气中肆意流窜,所有人以手掩面,低头不语。
沈兆隆听到扫盲班三个字,老脸通红,差点背过气去。
沈悬换个舒适姿势,提醒道:“诸位,我呢有密集恐惧症,特别怕心眼子多的人,我这人一害怕,就容易下狠手。”
在座的,大气儿都不敢喘,纷纷想起蹲在监狱里,这辈子不可能出来的高心远和惠婶。
沈悬看着这帮吸血鬼,青白交加的脸,心里乐开了花。
突然,管家跑进来,愁容满面,贴着他耳边汇报。
“那就叫他俩进来吧。”沈悬刚给老鳖们放完血,心情舒畅。
管家迟疑:“我看二少面色不太好,要不在小茶厅等您?”
沈悬早就料到宋回的手段,胸有成竹:“不必,叫来吧。”
没过多久,宋回和沈悬,十指纠缠,一个严肃,一个绝望,殉情般坚定地走进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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