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悬笑了:“癞蛤蟆嘴再大,也不是狮子,不配大开口。”
“沈总这么说话,我有点不喜欢……”万宇还想倚老卖老。
沈悬起身,直接打断:“你不喜欢?你算老几?我可以喂狗,可我的原则是,只要是狗,就不能喂得太饱。”
万宇被突如其来,骂的狗血喷头,血压飙升,脸红成一片。
把香烟抽得跟火葬场烟囱似的,呼呼往外冒。
沈悬一行全部起身,既然谈崩了,那就走人吧。
“沈总、李总,你们不能……”田文灿急得满头冒汗,低声下气求万宇,“万总,不是都谈好了吗?怎么还能反悔呢?你让我们和三千多职工怎么办?我们的投资六年不见半毛钱,职工一整年才发四个月薪水,实在活不下去啊!”
万宇终于找到撒气的地方,吼叫道:“臭鱼仔!关我屁事!白纸黑字,投资有风险!再嚷嚷老子明天就破产!你们一毛钱都拿不到!”
他竭尽所能,侮辱谩骂着田文灿,和职工律师。
嚣张跋扈,恶劣至极!
“大哥,走吧,屋里太呛。”阿耀走到沈悬身边。
沈悬的手落在桌上,轻轻一翻,颠了颠桌台重量,还行。
于是,手腕轻抖,用力往上——
“哗啦”一声刺耳巨响,桌台直接被掀翻!
全场只有三个老菜帮子还坐着,这下好,盘碗汤水,生猛海鲜,劈头盖脸而去。
“沈悬!”万宇被烤熟的章鱼,扑在脸上,烫得跳起来,扭到脚,幸好被左右扶住。
他们衣服上琳琅满目,酒水、酱油和卤汁,像开了画廊。
沈悬不屑与他们对峙,掀完抬腿就走。
李飞光临走,捡起还剩个底儿的分酒器,快步走过去,照着万宇的烟头泼过去。
高度白酒,星星点点飞溅,烟头火苗呼得冒起来,一秒燃到底。
万宇吓得吐掉烟嘴,名贵犀角材质,落地崩裂。
“老子跟你说了多少回,大少面前不能抽烟。”李飞光撩开西装,叉腰狂骂,“你他妈当我唱歌呢?”
“收购价翻三倍?我烧给你,你骨灰盒装得下吗?”
其他两个股东,被他凶狠地瞪着,都不敢上去扶人。
李飞光转身想走,又觉得没骂够,刚回头,吓得二人把扶一半的万宇,扔回满地垃圾里。
“张嘴就来,你那嘴是阿基米德的杠杆啊?你他妈还想翘地球!”他看着这堆垃圾,这才想起沈悬的态度,怕一开始就知道对方变卦,无可挽回。
艹!真他妈窝囊!
李飞光收过不少烂尾楼,无一不是求着他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