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委托淞市分公司代为资助、照看,一直到她们有能力融入社会,独立生活。
安妹和小啾,将彻底走出城市边缘,缓慢而又坚定地拥抱新生活。
两个学渣走了,病房里剩下沈家双学霸。
沈悬打着点滴的手,轻拍床边,叫二弟坐下。
沈泉斜斜坐下,肩背挺拔,气质凌厉,望着大哥。
沈悬没写字,用破锣似的嗓子,执意说道:“最近辛苦你了。”
只一瞬,沈泉紧绷的情绪,如长街上的残雪,融化瓦解。
他倾身向前,轻轻拢住沈悬,好似怕碰疼他,又不甘心,逐渐加重这个拥抱。
“大哥,别离开我。”沈泉觉得自己在胡言乱语。
大哥重病时的恐惧,集团、亚盛的压力,媒体外界的困扰,怎么也找不到的阿耀……
沈泉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挣扎。
沈悬拍着他的背心,没说话,沉默地安慰他。
其实沈泉是兄弟几个里,心思最细腻,心理负担最重,最悲观的一个。
残忍的蜕变过程,让他撑起个偏激躯壳,可内心还是那个敏感、善良,喜欢兔子的无忧少爷。
“决策如果犹豫不决,就听李飞光的。”沈悬好久没说话,磕磕巴巴。
沈泉扑在大哥怀里点头,心头涌起疑惑。
那天晚上,李飞光黑着脸跑掉,明显两人之间发生不悦。
即便如此,后面好几次会议,李飞光依旧维护着大哥的利益,而大哥,也是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
沈泉不甘心地闭上眼,抱紧沈悬,生怕他被抢走。
……
沈悬住院一个多月,沈家中秋节都是在医院过的。
他这回很听话,直到医生建议,可以适当锻炼,简单处理工作,他才出了院。
街上残留着节日气氛,店铺门上,冰皮月饼的广告还未撤下。
只是天气渐凉,街边花木凋谢,失了些精神。
在这百无聊赖的深秋时节,海城传来一件爆炸新闻——蒋家拟择期公布,长孙蒋耀归家情况。
消息传来时,沈悬正阿耀房间,收拾他亲手调制的宝贝香水。
他买下了一家沙龙香水品牌,不久将出品阿耀调制的几款香水。
阿坤气喘吁吁,念完手中传真上,短短一行字。
沈悬脑子一片空白:“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