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邮的包裹,原来目的是这样的?!
阿坤憋了一晚上,还是问出口:“沈先生,这事情万一三少当真了,怎么办?”
“他只是当局者迷,他又不是傻子。”沈悬喝药,苦得皱眉,“没报警,也没见到跌落楼下的人,我也没揍他,过不了多久,等他从迷障里走出来,自己就明白了。”
阿坤没吭声,心道:狠还是您狠。
另一边,港城的清晨,下着朦胧细雨。
沈涵被车拉到近郊,放在三祝里垃圾处理站。
他换了身衣服,一夜不敢入睡,朦朦胧胧被拉下车。
面前巨大的垃圾处理站,在晨雾中干得热火朝天。
满是污垢的墙面上,写着一排鲜红大字——垃圾分类,从我做起。
沈涵摸了摸兜,发现只有证件,浑身上下一毛钱都没有。
而他的手机也不翼而飞,下车前司机塞给他个诺基亚老年机,只能打电话,里面什么号码都没有。
沈涵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
潇潇雨雾,又冷又密,直往人脖子里钻。
沈涵才遭受沉重打击,睡眠不足,整个人都是麻的。
他坐在店铺台阶上避雨,茫然望着街边扫垃圾的阿姨,和偶尔驶过的汽车。
陈凉水刚下夜班,正好顺路在便利店取快递,快递是从港城来的,有点奇怪。
他还买了豆浆、鸡蛋和豆沙包做早餐,连伞一块提着,另一只手好奇转动快递,想提前看个究竟。
陈凉水抬头,赫然看见几米外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涵凄凄惨惨地垫着下巴,在冷风雨中发呆。
突然,天降一把小花伞,伞边还挂着一只雪白的胖兔子玩偶。
陈凉水震惊大喊:“沈三?!你干嘛呢?你怎么像小狗一样蹲在这里?你怎么了?!”
沈涵麻木的脑子,来不及做出反应。
整个人呆滞地望着,许久后,他一把搂过陈凉水的腰,委屈的嚎啕大哭:“陈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