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吓一跳,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醉酒就醉酒。
他连忙拿出矿泉水,又是拍背又是递水。
阿耀拽开领带,
侧身仰头喝水,
就这么一错身的功夫。
他看见那辆辉腾,降低速度,极慢而又无奈地从他们身边跑过。
只一瞬间,阿耀就确定,这辆车在跟踪他。
他又漱了漱口,百无聊赖在外面扇风,过了许久才吩咐司机,继续回家。
到半山别墅,阿耀没上楼,先去洗澡、换衣,除去满身酒气。
洗完出来自己闻闻,还觉得不妥,就拿起香水上下左右喷了喷,香得像只要开屏的公孔雀。
沈悬还在休息,卧室里拉着纱帘,没开空调,窗户开着,偶有清风吹动乳色纱帘,光影跳到床上,把床上的人映成一幅画。
阿耀蹑手蹑脚走过去,悄无声息蹲在床前。
沈悬病容未减,呼吸有些重,侧身埋着脸,胳膊藏在枕头下。
他恍恍惚惚做着一场梦。
梦里下雨了,雨丝的味道是甜的,缠绵的青草香,像藤蔓植物包裹上来。
阿崽在花园里挖坑,弄得满身泥土,脏兮兮地冲他笑着。
沈悬很累,眼睛都睁不开,无力回应他的笑容。
雨的气息像一朵乌云,越来越近。
他怕阿崽淋雨,提起精神问:“阿崽,落雨了?”
沈悬卷曲的手指,被阿耀拨开,再让他们与自己的手指纠缠起来。
最后慢慢靠到枕头边,沈悬体温有点高,气息微热,阿耀眼睛都烫了。
他听见沈悬迷糊着问,是不是下雨了。
这才反应过来,他喷的香水,正是那次亲手给沈悬配的雨香。
“大哥,没下雨。”阿耀轻声哄他,“是阿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