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光眼看情势不对,下一个八成就喷到他了?不行,那多没面子啊。
他站起身主动出击,边搓手边说:“内什么,我就不留下吃饭,有事儿,真有事儿。”
说罢,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沈悬:“……”
喷走两傻加一怂,沈悬战绩辉煌。
他支持着下巴想了又想,叫来阿坤:“放消息给媒体,就说明天我会去集团。”
“这……”阿坤把“不好吧”三个字吃回去,“好的,沈先生。”
他是唯一没挨喷的,且行且珍惜吧。
……
昏暗狭小的书房里,大头老电视播着财经新闻。
沈氏集团大门前,沈家长兄,沈悬惨遭围堵。
话筒从四面八方递过来,要不是保镖拦着,沈悬能被淹没。
老电视画质不好,即便如此,沈悬从相貌到气质,都无可挑剔。
他站在纷乱的中心,气定神闲,是雨打风吹过的沉稳大气。
记者问题刁钻,指他养病不出,今日现身,是否沈氏有重大事件,能否透露一二。
沈悬眉眼温和,不疾不徐回
答道:“当然,最近接到蒋老先生邀约,可惜身体不好,不能过港一叙,看之后有时间,能否在海城成约吧。”
现场哗然,闪光灯如闪电,电视画面一片白光。
沈悬二十八岁出头,接手沈家不到两年,随随便便提起蒋泰,那是登月碰瓷!
更别说拒绝港城邀请,还要蒋家看他时间?
这也就是沈悬,年纪轻轻战绩斐然,换一个人早被喷成筛子了!
书房里传来一声怪笑,布满老年斑的手,颤抖着拿起遥控器,下一秒室内完全安静下来。
蒋泰戴着厚重的老花镜,佝偻着肩,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
他已经很老了,手腕上的皮肤如抹布般皱起,焦黄没有任何光泽,像年头久远的人造革,微微一碰就会剥落。
他眉毛很长,有几根垂到眼角,是长寿相,眼窝深陷,鼻梁高挺,不是很纯的亚洲血统,这也导致松弛的眼皮,垂压住眼睛。
蒋泰费力抬起眼皮,灰色眼眸浑浊不堪,眼神阴戾,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沈家出了个怪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