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出来时用了些药,有不良反应,不是很清醒。
阿耀、沈泉、李飞光,一拥而上,堵着病床。
沈悬又累又渴,手不能动,眼睛睁不开,好似被堵住新鲜空气,不安地摇头。
“大哥、大哥。”阿耀心被掐了一把,摸了摸他被汗水洇湿的头发。
沈悬烦躁,忍着晕眩与恶心:“都、都……闪开,烦死了!”
他身上难受,脾气就不好,见一个骂一个,只想让他们都滚。
医生把人劝住,推着手术车进入病房,护士忙碌起来,各种仪器、管线,滴滴答答响着。
沈悬手指伤得并不算太严重,手术也不大,但他身体不好,怕引起其他病症。
医生简单介绍情况,最让阿耀揪心的一点,沈悬手指伤到神经,如果恢复不明显,有可能需要再度手术。
医生最后安慰他们,目前来看还是乐观的,会先用一些养神经的药物,主要还是好好休息,最好不要有太多人打扰。
阿耀直接叫人,把李飞光和沈泉通通拦在病房外。
沈泉骂完阿耀,转头看见李飞光,气得又补一句:“怎么每回都有你啊?!”
病房是术后观察室,没有icu等级高,但也在医生和护士的严密监控下,仪器几乎与icu同步。
观察室靠外是个大窗户,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阿耀还算良心未泯,没拉帘子,沈泉、李飞光站在外面,能看到沈悬的情况。
前半夜还好,沈悬累得睡着了,后半夜人醒过来,先是喝了点水,然后就开始吐,吐得翻江倒海,全是水和胃液。
医生过来,看过大概是药物刺激的,匆忙换了一种药,也不敢让他再喝水,就这么观察着。
阿耀长期跟在沈悬身边,照顾起来得心应手。
沈悬眼皮动动,他都知道对方要什么。
沈泉看着、看着,低头陷入沉思。
他也照顾过生病的大哥,
()从来不知道,大哥这么娇气,原来每一次皱眉,每一下眨眼,向左或者向右睡,都可能是不舒服的表现。
沈泉觉得,就是亲父母兄弟,都无法做到这么细致入微。
天快亮时,阿耀不停进出打电话,助理来回跑,送着各种传真,和需要保密的信息。
阿耀的脾气,肉眼可见,越来越暴躁。
他一夜未眠,身上还穿着事故现场的衣服,领口肩头都被李飞光摧残过,皱皱巴巴,裤子上布满褶皱。
阿耀叉腰接电话,走到走廊尽头,传来再也抑制不住的暴怒声音。
他带着滚滚黑烟回来,身边人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