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西北边塞已被平定,儿臣此次是带着异族王跟夜郎王的人头进宫的,四海生平,陈国繁荣,太后依然正位慈宁宫,安享晚年。”
太后心里有隐隐不祥的预感。
越王为何带兵入宫?
越王为何在宫中大行杀戮?
是宫里没有他在乎的人了,还是他根本不把皇上闵简放在眼中?
越王欲拉太后的手,太后轻轻抽了回去。
“母后——”
“边塞的事,你立了功,这很好,只是虽你为越王,但终究无诏不得入宫,齐儿,你如今已犯了忌讳,又在宫中行这杀戮之事。。。。。。。依哀家的意思,你赶紧去向皇上请罪,若皇上大度,肯饶恕你,你便还回边塞去镇守。”
越王的脸色骤变。
刚才伺候着太后一脸笑意,如今脸上却有暴风疾雨。
慈宁宫的鹦鹉在帘外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压抑的气氛,一声也不敢叫。
关姑姑给太后捶着背道:“王爷好容易回来一趟,太后何苦说这样的话。”
太后给了关姑姑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越王明白太后的意思,当即仰天而笑:“儿臣虽在边塞,却心系太后,太后竟如此防备儿臣,宁肯给先贵人姜如的儿子守着这宫殿,都不愿意多看儿臣一眼?原来太后跟先帝一样的偏心,儿臣文武双全,一表人才,怎么皇位就不能是儿臣的?”
“齐儿。。。。。。”
“太后这一片苦心,那闵简知道吗?”
“哀家扶着简儿登上皇位,并不是想让他知道哀家的苦心,而是为天下苍生而守这江山,是为万民而守。”
越王笑的脸泪都出来了:“太后如此冥顽不灵,不顾念亲生儿子,竟处处替那闵简考虑,还美名其曰,是为万民。太后可知,你这宫中的鹦鹉,还有伺候你的关姑姑,都是本王布下的,就连长乐宫的贵妃,也是本王的人,这宫中的一切,皆在本王掌握。”
“你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齐儿,你到底想做什么?”太后紧张得握紧了手中的佛珠。
晦暗的天色将慈宁宫掩盖在下面。
慈宁宫似乎要有一场暴风骤雨。
太后心心念念着皇帝,越王不禁冷笑:“我想做什么,太后心里应该很清楚。这天下,本来就应该是我的,这些年若不是我守着边疆,就凭闵简,他何德何能?如今闵简伤势极重,大约也活不过十日了,太后就等着新帝登基吧。”
太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捶了一下。
她抓住越王的肩膀,声音带着颤抖:“你把简儿怎么样了?”
“他是我的弟弟,我自然是护着他,只是刀剑无眼,他逞能去边塞,负伤太重,也怨不得别人。”
“他怎么可能去边塞,这些天皇上一直呆在宫中。”
“太后怕是糊涂了,这些天皇上一直在边塞跟我在一起,怎么会在宫中,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你撒谎。”
越王给了关姑姑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