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施黛下
意识问,“这样的话,你要如何饮血?”()
上次她拿小刀割破皮肤,刀上染血,江白砚便贴着刀口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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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用不了那个法子。
沉默须臾,江白砚伸出右手,食指虚虚落在那道血口上空。
他疼得厉害,眼睫极轻地一撩:“可以吗?”
没有拒绝的理由。
施黛点头。
于是修瘦骨感的食指轻轻下落,触在她伤口。
好冰,像玉。
江白砚几乎没用力气,彼此触碰的刹那,勾出痒到极致的疼。
施黛不由吸了口气,手臂一晃,又迅速稳住。
耳边是江白砚微哑的声线:“疼?”
“不疼。”
施黛一动也不敢动,因为这个不由自主的战栗,有些不好意思:“有点儿痒。”
他似是笑了下:“我轻些。”
指腹抚过伤痕,江白砚低垂眼眸。
他在杀伐中待得太久,骨子里尽是腥血,触及她温热的皮肤时,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冷意。
不到一个时辰之前,这只轻抚她伤口的手,持剑杀了人。
很奇怪。
无论是今夜诛杀那中年男人,亦或曾经数次的拔剑,江白砚从来毫不留情。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怪胎,以旁人的苦痛为乐,每每见到那些人鲜血淋漓的模样,便从心底生出愉悦。
对自己,江白砚亦是极狠,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是自虐后留下的痕迹。
唯独今时今日,他的力道格外轻。
指上的触觉如同花瓣,在他手中徐徐绽开,伴随无意识的轻颤。
在他接触过的所有人里,施黛的身体最为柔软,理所当然地,最易摧折。
江白砚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将这条胳膊轻松折断,像他今晚不久前,对中年男人做过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