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啦。”
苏清嘉的声音又在后头响起,“余月,整个南塘都是我的地盘,你逃不掉的。”
“你竟用匠人的力量,造了一整个虚假的南塘?!”余月心想这鹿斋缘的养老生活是有多无聊啊。
“不仅是匠人的力量,也有岁神的力量。”苏清嘉说。
“岁神?”
余月微微一愣。
下一刻。
余月又回到了天台之上,刀锋抵着她的脖颈,夕阳在远山沉落。
“这是我创造的世界,与真实的历史无关,所以,这里的时间也由我掌控。”苏清嘉说:“余月,别挣扎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不必拿孪生箓搪塞我,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被一头妖魂所困扰?你把我引到这里,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余月隐隐猜到了她的想法。
“没时间和你聊下去了,再聊下去,我的弟弟和闺蜜真要被吃掉了。”
苏清嘉望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忽然将刀收至身前,她唇角流露出浅笑,不再与余月交流,只是自顾自地说:
“余月,敢接我这一刀么?”
天边余晖落尽。
单薄的刀光仿佛夜幕里悄然升起的新月。
它斩向余月。
余月避无可避。
她盯着刀光,蓦地爆发出一阵冷笑,她怒道:“接你一刀而已,我余月有何不敢?鹿斋缘,你有本事就将这一刀斩下来!!”
刀光吞没了余月的眼眸。
————
在陆绮引爆绛宫,拼死逃生之后,夏如与苏真之间有过一段对话。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苏真问。
“我们来找妖乘经,并想通过它的力量,把余月逼回这副身体。”夏如说。
“我们现在又在做什么?”苏真再问。
“妖乘经非但没有引起余月的注意,反倒令这副妖躯完全苏醒,余月对于这里可能发生的一切,恐怕早有预料。”夏如说。
“是啊,从遇到师稻青开始,我们几乎一刻都没有喘息过,无论是与怀清禅师、妖僧觉乱的恶战,还是与陆绮的厮杀,每一件事,我们都不得不做,可这一路奔忙,我们都要险些忘了,我们的目的是将余月给逼回来。”苏真说。
“我们被余月利用了。”夏如叹道。
“余月知道我们善良,不可能见死不救,也知道我们对陆绮心怀仇恨,势必会和陆绮不死不休。来到栊山之后,我们便深陷泥沼之中,从这头战至那头,始终没工夫去做真正该做的事……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要做到何种程度,才能引起余月的注意。”苏真将她的话补充完整。
“为了夺取三首神罡,余月早已做了周密的计划,今天发生的一切,应该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夏如说。
“没有办法了么……”苏真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