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夜才磨磨蹭蹭出来,坐到书案前,还裹着崔姣的两瓣红唇吻的难以放过。
崔姣的两只藕臂环着他的脖子,这样被他亲吻就不会软的支不住掉下来,靠在他胸前发懒,苻琰吻她从不嫌多,越吻越来劲,最后也得摸摸揉揉捏捏才勉强收住。
不过崔姣就没那?么?多精气神跟他攀比了,这时候都快半睡着,手?里突然塞了一块令牌。
崔姣掀一点眼?皮看?那?牌子,上面磕着琰字,给她干嘛,沉甸甸的。
“孤分派了两名部?曲,以后跟着你?,”苻琰散漫道。
部?曲是王公显贵私养的武人,镇护府宅,出门也可防护左右,东宫的部?曲人不多,不归各率府统管,是苻琰畜养的武士,崔姣以前听说东宫有部?曲时甚不解,部?曲再厉害也不及各率府精兵强将,那?些?部?曲除了苻琰出行时跟随在侧,寻常时候就是吃白饭。
现下崔姣有些?懂了,这些?部?曲别不是给他的妃嫔养的,等东宫各妃位都有人了,就把部?曲也分派给她们,这些?部?曲要护卫的原来是他的女人。
崔姣还有心思想,她就一侍妾,苻琰还能大方的分两个部?曲来给她,侍妾当到她这份上,也能拿出去吹吹牛了,就是可惜当不长了,就剩十来天,她就再也不用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崔姣学着他,用小尖牙咬那?薄唇一口,没收住劲,皮给咬破了。
崔姣小心翼翼用手?指头触触,又被他报复回去咬到手?上,她才确定他没生气,欢欢喜喜道,“殿下给了妾部?曲,妾有了部?曲,可以出门去吗?”
苻琰严肃道,“不可以。”
崔姣便把令牌还给他,“那?妾不要了。”
苻琰强塞她手?里,直板板道,“一射之地。”
一支箭羽飞得最远也只有百步,一射之地,甚至出不去这隆庆坊,崔姣气道,“妾要去逛西市,要去乐游原玩,一射之地去不了这些?地方的!”
苻琰哼道,“再让你?多出门几次,心都野了,东宫女眷不得随意乱跑,孤已经纵容你?许多回了。”
崔姣嘟着唇亲亲他的冷脸,撒娇道,“殿下再纵容妾一下下么??”
被苻琰硬邦邦回绝了,要她下去。
崔姣暗戳戳的生气,也学他哼一下,然后家令端了避子汤,她咕完就跑了。
家令道,“殿下在崔掌书身?上耗费太多精力了,也该紧着这十来日和六娘子亲近些?。”
苻琰的思绪还停在崔姣离去时气鼓鼓的样子,下意识回他前半句,“崔氏乖软,孤该多疼疼。”
家令咳一声,“殿下,仆是说,您是不是得想想六娘子,您和六娘子才是夫妇,这夫妇间也得单独处一处感情?。”
苻琰没表情?道,“孤不需与?六娘处什么?感情?,做这太子妃孤看?她熟练的很。”
都把主意打到崔姣头上,若非她与?崔姣交好,他都不想要这太子妃,她要再敢对崔姣有一丝觊觎之心,这婚事?他都能退掉。
家令看?他不悦,甚觉得棘手?,他自?己求娶的陆六娘,就算不喜陆六娘,也装装样子,他连样子都不装,这之后真成婚了,难道也这般过一辈子吗?
家令还想劝劝。
苻琰又道,“你?去把崔氏跟前那?个小女史叫来,孤要问?话。”
家令便只得把木香叫来,还以为问?什么?事?,结果问?的都是崔姣一天都跟陆如意干什么?了。
最后还交代?木香,崔姣与?陆如意在一起的时候要盯紧了,不可让他们单独呆在房中。
家令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太子这是把陆六娘当狼在防备,陆六娘又不是男人,总不会对崔姣行不轨之举。
家令有心想劝,但一见苻琰阴恻恻的眼?神就知要敢劝,恐怕得被他批一顿,心绪复杂,谁能料到,一年?时间都没有,这崔姣已成了太子的心头肉,往后恐怕东宫内宫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