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恭敬的回答道:“下官前来是为了治下陈氏族中的过继嗣子一事。”
尚大人笑着说道:“哦?巧了,本官今日前来,也是为了这过继嗣子一事!”
主薄郑重道:“不知大人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尚大人品着茶道:“我是受通判大人所托,说本州境内有户绝之家过继嗣子,让我来看看!”
王主薄听了心里直打鼓,转身睨了陈安富一眼。
在场众人闻言一惊,面面相觑,心里疑窦丛生。
“我们陈氏一族过继嗣子,并没有涉及官职世袭,怎么今日接连来了两位大官,前一位主薄是为陈安富陈安喜撑腰的,后一位户曹大人是为谁来?”
“总不会是陈安庆请来的吧?”
“哎,会不会是章氏请来的?
“胡说,那通判大人,户曹大人,是章氏一介妇人能攀上的?
“通判大人?通判大人是湖州府衙一二把手,每日不知多少政务等着他去处理,怎么会管这等子嗣过继之事?再者,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还让户曹大人前来?”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议到哪了,大家继续吧!”户曹大人开口道。
七老太爷深吸了口气,按下心中疑惑躬身说道:
“秉大人,今有族人陈安平,年方三十,外出经商猝然离世,膝下只有一女,无子继承家业,现在商议族中过继嗣子。前有陈安平同曾祖的堂兄陈安庆之子瑞昌奉子侄礼灵前摔盆,本已议定由瑞昌过继为陈安平嗣子,陈安平遗孀、瑞昌生父俱都同意,已签字画押。谁知族人陈安富、陈安喜出言反对,擅自撕毁立嗣单!”
七老太爷躬身对着户曹大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