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拉着梁胤在一旁问着政务时事。
梁延文和陈幼筠并排坐着,丫鬟上了热茶。
“延文,你祖母的身子,怎么样了?”陈幼筠看着端坐着的韩氏,叹了口气问道。
梁延文的笑意敛去,“自离了京都,祖母日日哭泣,将眼睛哭坏了,身子也愈发的不好,杭城的大夫,略微有点名气的都看遍了,大夫都说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想来梁胤回来了,
韩氏的病会不药而愈。
“这宅子里面的人好像少了很多!”陈幼筠环顾着四周,问道。
梁延文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看了看陈幼筠说道:“两浙路起兵造反时,杭城被攻陷,这宅子里面的下人都逃了!”
“咱们从京都回来的时候,满府的下人都遣散了七八成!”
“回了杭城,祖母的病要吃药,我要拜师,再加上战乱四起,商路都受影响,家中的生意每况愈下,大不如前!是以家中并没有养那么多下人!”
“之前生意都是交由下人去做,现在祖父年迈,也时常出门去操心生意!”
陈幼筠听了梁延文的话,沉默不语。
平时还好,一到战时,这世间的升斗小民都会受影响,谁又能独善其身?
热热闹闹的晚饭过后,梁胤、梁延文扶着韩氏,和梁老爷一同回了上房。
伺候着韩氏睡下后,梁胤和梁延文走出上房。
早春的风仍旧带着寒意,梁延文却是满身热血,“爹爹,等我出师了,我也去参军,去打北齐人!”
梁胤淡淡的一笑,“你还小呢!这事,等你成年了再说!”
梁延文沮丧无比:“爹爹,每回你都这样说!”
梁胤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道:“咱们父子几年没见了,走,我去看看你的功课如何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下场了!”
梁延文傻了眼:“爹爹,我想考武举!”
“这等乱世,科举入仕有什么用!还是以武从军,
去击退北齐人,才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