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在京都入狱后,至今已经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再见之时,母亲还认不认得出自己。
母亲和林昆夫妇离开京都到底去了哪里?
室内安静无比,萧梦飞和陈幼筠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烛火噼啪爆着灯花儿。
陈幼筠猛的一惊,都说灯花爆,喜事到,难道最近是会有什么好消息不成?
陈幼筠抬手轻轻的抚摸着萧梦飞的脸庞,想要问一问,有没有母亲的消息,又停住了,京都到真定府路途遥远,就算有消息,也不会这么快传回来。
萧梦飞的脸在陈幼筠的手心里面轻轻蹭了蹭,亲昵无比。
陈幼筠的心里满是甜蜜,手覆上萧梦飞的手。
萧梦飞抬手指着地图上芝麻大小的一个黑点,跟陈幼筠说道:“这儿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咱们在南边的庄子!”
“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呈倒葫芦形,背靠高山断崖,风景秀丽,谷内温暖如春,加上关隘狭窄,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谷里面囤积的有大量的粮草,万一时局不好北齐攻了进来,就遣人送你过去!”
陈幼筠无意识的摩挲着萧梦飞的手掌,心里又喜又涩,“这么关紧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万一我口风不严,说出去了,多不好!”
萧梦飞捏了捏陈幼筠的手,说道:“我与你缔结夫妻,自然是想要与你厮守一生的,作什么要事事瞒着你?”
陈幼筠心里大为震动,上次的印信,这
次萧家的退路,萧梦飞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乃至整个萧家的隐秘都告知了自己,而自己只是与他萍水相逢,匆匆见过几面,就定下婚约,眼下两人成婚还不到一个月,自己就这么值得他信任吗?
摇摇头,陈幼筠不解的说道:“至清至浅清溪,至疏至亲夫妻,夫妻一道。。。”
顿了顿,陈幼筠接着说道:“夫妻之间相处贵在坦诚,可是这世上有多少夫妻相互算计,算计银钱,算计利益,计较各自付出的多少、得失!”
“你就不怕吗?”陈幼筠想问,你就不怕,哪一日我们感情由浓转淡,相互之间生了嫌隙?我会辜负今日如此坦诚相待的你。
萧梦飞将陈幼筠转过来面对面站着,轻轻的将陈幼筠脸颊边上的头发顺到耳后,注视着陈幼筠,沉声说道:“我既然与你成婚,自然是了解你的为人品行,万一。。。将来我们的感情出现变故,那必定是我不够好,我对你不好,才让你我的感情生变!”
“若真的有那一天,你对我的行事不满,让你有了心结,一定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不要埋在心里自己受委屈!”
陈幼筠看着眼前的萧梦飞,不由的笑着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萧梦飞长叹一声,坐在书桌前,将陈幼筠抱在腿上问道:“我为什么不信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迟迟不愿成婚吗?”
陈幼筠摇摇头,疑惑的看着萧梦飞。
萧梦飞
把玩着陈幼筠的手,轻声说道:“你应该从陈家那听说了我不少的事情,我兄长还在时,就想着让我与真定府临近的世家大族联姻,稳固萧家,只是我不愿意,老是从中作梗,破坏婚事!”
陈幼筠一面听着萧梦飞讲述,一面感受着萧梦飞手上的薄茧。
萧梦飞注视着书桌上的烛火,说道:“我自幼失去了父母,是兄长和嫂子将我抚养长大,我父亲战死时,兄长也才刚刚新婚,说是兄长,和我父亲也差不多!”
“我年幼记事时,兄长总是不放心,当我是儿子一般的抱在臂弯上,就在这书房内,我听着他们谈论我听不懂的话,睡了醒,醒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