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岳父将你嫁与我,也是如今这般境况,子嗣这事,命中注定,没有就没有!”
“邵宁要是有心,年节四时供奉祭祀必定少不了咱们的,若是无心。。。。”
“咱们都埋在土里了,哪还能操心这些!”
陈夫人双眼含泪,看着陈府尹说道:“是我对不住你,成婚多年才生下圆姐儿,没能生个儿子给你,你要是早早听我的,纳个妾,说不定就有男嗣了!”
陈府尹丢下手中的书册,将陈夫人揽在怀中,忙安慰着道:“净胡说!好好的,怎么就提起这茬了?咱们两人都过了大半辈子了,还说那话干什么?我当年即然应承了岳父,就不会食言!”
陈夫人迟疑的问道:“你…真的不悔?”
陈府尹挥着手说道:“悔什么?”
“在我眼里,你还是当年那个站在杏花树下,娇俏的小娘子!”
“我这一生有你,有女儿,足矣!”
陈夫人扑在陈府尹怀里呜呜咽咽的哭着。
陈府尹抬手轻抚着陈夫人的背,无奈的说道:“你看你,好好地,哭什么,我现在已经过了天命之年,你还风华依旧呢!”
“胡说些什么,就会哄我开心!”陈夫人坐直了身子,破涕为笑。
陈府尹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安安生生的给圆姐儿准备嫁妆吧!家里的田产铺子,都点一点,也别一次都给完了,等圆姐儿婚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给,他们二人年幼不知事,不会经
营打理!”
“你的那些心思,千万不要在圆姐儿和邵宁面前流露出来,知道吗!免得邵宁心里不喜!既然定下了邵宁,就不要三心二意,横生枝节!”陈府尹嘱咐着道。
陈夫人一面拿帕子擦着眼泪,一面点点头。
时间一晃,进入十月。
整个萧家气氛紧张,下人们行色匆匆。
日前,萧梦飞接到诏书,北齐大军攻陷潼关,北齐大将木怀多贴木儿所率一支北齐军直逼襄阳。
告急的文书到了杭城,成了“捷报”。
最后瞒不住了,朝议委派人选,君臣俱都沉默无言。
朝上有人向皇上推荐了萧梦飞。
皇上大喜道:“朕早已得其人矣,何患无能耶。”
于是飞马诏令萧梦飞并赐以节铖,授以帅印,命萧梦飞即刻动身,领兵向西南而去,收复潼关。
诏书上说:“。。。。。。‘阃以外,将军主之。阃以内,朕主之’。”
早就接到信的萧梦飞,设了香案,跪接诏书。
送走来传诏令的内侍与禁军后,萧梦飞召来一众参将、心腹,共商大计。
外院书房内一片愁云惨淡,真定府地处边境,自被北齐掳去的真宗将太原、河间、中山三镇割让给北齐后,真定府就直面北齐。
现在真定府日夜防守,南边的皇上不思如何抗击北齐,居然还将萧家兵将调派去收复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