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朴刀,那人转身目标明确的朝后山的屋子奔去。
及至
看见门口地上被砍成两截的锁链,那人的眼睛眯了眯,快速扑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空无一人,那人脚步动了动,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衫,看着衣衫上面熟悉的针脚,还有扎着的针,那人紧紧的握住,全然不顾针刺入了手掌,血液沁了出来,将衣衫浸湿。
那人在屋子里面转了转,找了个包袱皮将衣衫装好,背在背上,又扫了一眼眼前的屋子后,转身出了屋。
将整个山寨都翻了个底朝天后,那人仍旧一无所获。
天,渐渐的暗了,那人回了房间,找出油灯点亮,火光闪烁间,将那人脸颊上的方形刺青照的分明。
看着眼前闪烁的火苗,那人眼前浮现了一幅画面,身材纤细苗条的人,坐在窗前,低头缝制着一件衣衫。
那人脸上微微笑着。
忽然画面一转,有人将门锁一刀砍断,闯了进来,将人掳走。
那人的面目狰狞起来。
是谁?是谁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将整个山寨的人都屠杀了个干净?
是谁?是谁将这房中人掳走了?
这房子离前山有段距离,自己下山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也为了防着那群莽夫伤害到房中人,这才将门上锁,原本计划着,这些时日就想办法带人离开这匪窝,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那人站起身来,提刀出门,点起火把,一点一点的查看着前山。
终于,那人在前山的一处悬崖下,找到了一具尸体。
将尸体上的羽箭
拔了下来,那人就着火把的光线,仔仔细细的查看着羽箭上的印记,印记已经被磨去了,那人将羽箭翻来覆去的看着,喃喃自语道:“军中的?”
握着那支羽箭,那人在悬崖上枯坐了半夜,眼看着天边出现了鱼肚白,日头一点点的挣脱了地平线,
天光瞬间大亮,金色的朝阳遍洒人间。
那人站起身,拿着那支羽箭,提着朴刀,爬上后山的一处隐蔽地方,搬开石块,钻进了洞里。
片刻后,那人提着一包东西,钻了出来。
顾不上拍打着满身的灰尘泥土,那人奔到前山,翻身上马,将箭和那包东西包好,背在背上,又将朴刀分开装好挂在马鞍上。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山寨,骑马朝山下而去。
下了山,那人朝北疾行。